“哎哟,好痛啊,真的好痛。撞人啦!有没有管管啊.........”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撞人啦!”
......
祁彭勃开了双闪,下车走到车前,脸色古怪的看着机盖上趴着不断挪动的中年人。
碰瓷?
少侠,好胆色啊。
或许是临近过年,人人着新衣。中年人穿的很是喜庆,大红色的羽绒服,崭新的牛仔裤,脚底是双红色运动鞋。他在机盖上蠕动,不时哀嚎惨叫。
“有行车记录仪的。”祁彭勃好心提醒。
“哦。”中年人一个激灵,迅速爬下,打开副驾驶车门把行车记录仪里的储存卡拿了下来,随手掰断,然后再次爬上机盖,小声说了句,“现在没有了。”
“你可真够皮的。”
祁彭勃直接被气笑了,见过碰瓷的还真是没见过碰的这么有水平的,连‘天地不仁’都喊了出来。
扬起拳头,正打算打他一顿报警完事。
轰隆,
前方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把两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中年人像是见了鬼般的看着前头塌陷的飞龙大桥,喃喃道:“还好老子在桥头碰瓷。”
听到他的话,祁彭勃楞了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随后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皮蛇递了过去。
“谢谢啊大哥,新年快乐!”
哈哈哈哈哈哈,
他简直要被笑死,这运气也是没谁了。要是没有中年人挡着,估计他已经掉下江里去了。
“同乐同乐。”中年人接过钱也没嫌少,乐呵呵的从机盖上下来,远远的张望着前头。
...............
客家大道临江楼,顶楼包厢。
一位面容普通的青年站在视野极佳的观景台前,淡漠的眼眸中闪过一道亮光,低声说道:“日子挑的不错,献祭的生魂应该足够把封印打开了。”
“大过年的还真是喜庆。”身旁的屠泰平笑着附和,“此处应当是血杀门的遗址,得到血杀门传承的那小子既然不识抬举,教主把他们这个小派的东西取了也无妨。”
“我本以为虔州开的第一个秘境会是正道山门,不曾想还是我们魔宗自己的东西。你说,出门上班忘记带东西回家去拿,有没有问题?”
“应该的。”
楚休目光灼灼的直视波澜起伏的江面,摆了摆手。
屠泰平默默退下,向包厢内十多个面色激昂的年轻人说道:“养兵千里,用兵一时。你们虽然不是觉醒者,但得到教主的栽培,就是和那些觉醒有段日子的人相比也不遑多让。等秘境打开,你们去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吧。”
“是。”
十多人齐声应是。
“现在有多少人入了我们魔宗?”楚休背对着屠泰平,问道。
“以万计,多以学生为主。其他堂口的堂主各自传授本师门的传承功法,招募弟子比谁都积极。教主,你这边没有动作的话,我怕他们坐大会...........”
“无妨。”楚休不以为意的笑笑,目光飘忽不定的看向江面。
飞龙大桥炸毁坍塌,活脱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桥上十有八九的人直接被炸死,剩下的掉入江中,不是被淹死就是被落下的石头砸死。
江面,染成了血色。
细看下,血水慢慢渗透而下,幽深的江底像是两只眼睛睁了开来。
........
滚滚热浪铺面而来。
祁彭勃在庆幸之后,脸色沉了下来。如此丧心病狂的爆炸案,不是普通人能弄出来的阵仗,背后牵涉的势力引人深思。过了片刻,警笛声响起,大片特警赶到,将现场封锁,救援人员也及时展开救援工作。
一时间,闻讯赶来的记者如潮般涌来。
祁彭勃没发现任何鬼气怨气,不属于他的管辖范围,像特警同志出示工作证后,把野马掉好头准备绕路回家。这时,组长曾柔的电话打了过来,让他火速赶往飞龙大桥。
无奈,他又停了下来,坐在车里抽着烟等候灵专的同事过来。
推搡的记者群中,身穿ol制服,套着黑丝的长腿编辑丁萌挎着相机,拿着笔记本,正往封锁线内张望。
虔州日报离飞龙大桥不远,她恰好赶上第一批的车。
这些天,丁萌发现自己非常容易动怒,而且看见什么不平之事就很暴躁,好几次都有动手打人的倾向。为此,她只好把重心都放在工作上,想尽快调整好心态去会见情郎。
在封锁线内停着的野马内,祁彭勃手伸出窗外抖了抖烟灰,一眼看见人群中扎着马尾的丁萌。
嘶,
他倒吸了口凉气,心脏不争气的剧烈跳动了下。
下车,关门,潇洒的把烟踩熄,几步走到丁萌面前,微微笑道:“小姐,你是记者?”
“嗯。”丁萌见他在封锁线内,连忙点头。
“进来吧。”祁彭勃朝旁边的特警小哥打了声招呼,让他把丁萌放了进来。
“采访我吧,我是目击者。”
“先生,您好,您能把事情经过仔细的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