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凌白没想到的是,除了莫碧玉,她的同伴井蓓也进来了。
“我跟蓓蓓说了,凌大师能够解惑,而且真的超级厉害,她说就先不回了,你们先聊。”莫碧玉拉着井蓓走到凌白面前,低声解释了句,随后转身出了庙外。
凌白疑惑的看了眼莫碧玉的背影,随后抬眼正视着有些局促不安的井蓓,“放轻松,井施主,遇上什么难事、烦心事都可以和我说说,但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帮上你。”
这次,他没有把话说满,生怕又是一个‘莫碧玉同款’。
井蓓个子比莫碧玉矮了很多,身材也没她那么火辣,但胜在脸庞精致,眉宇间总是带着股淡淡的清冷,很容易激发起男人的征服欲。
她沉吟片刻,低声讲到:“你应该知道,我是卫校的学生。新学期我们开了人体解剖的课程,那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的见到尸体。解剖课的老师,按照正常的流程上课,然后给我们解剖了尸体,让我们去看里面的器官的变化。不知道为什么,尽管场面很血腥,但我却没有向其他同学那样头皮发麻,反倒是觉得很.....兴奋。”
“那个大体老师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的很有味道,哪怕是死了,也很有魅力。每年的解剖课都很少,因为尸体靠的是捐献,而不是死刑犯。这年头,这两种来路,都很少了…尤其是我们学校,只是个普通的专科,这个大体老师就显得尤为珍贵。”井蓓情绪有些低落,继续说道。
“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大体老师。第一次实操,我有些紧张,走到尸体的旁边,颤抖着手穿针,然后开始把被老师打开的胸腔上的皮肉,给缝合起来……
体结构其实格外的复杂,尤其是开刀之后,不止是缝上最外面那一层的皮,是要从最里面的那层肉,开始缝合的……
针穿过肉的时候,有木木的堵塞感,最后缝皮的时候,每一下,我几乎都能听到轻微的噗声,这是针穿透皮肤的声音。”
“我感觉到,我每穿过一针,大体老师都在看我。那种眼神,像是鼓励,让我既惊恐又兴奋。整个缝合表现的非常完美,完美到班上的同学,甚至连老师都惊呆了。”
凌白微微皱眉,井蓓的自述有些冗长,而且,好像没有重心,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精神状态不好?还是说彰显她的解剖天分?
井蓓的面色仍旧很冷,是那种南方冬天的湿冷。她看了眼凌白手中的木鱼,脸色稍加缓和,说道:“当天晚上,我如常的回到宿舍,洗澡,睡觉。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我感觉胸口有些闷,像是有人压在我身上一眼。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我身上的睡衣被脱掉了,解剖课上的那个大体老师全身赤裸,趴在我身上对我笑,他说他.....很冷。”
话题到此终结。
井蓓想从凌白脸上看到慌张、惊恐的神色,可惜,都没有。凌白眼中的情绪像是.....兴奋。
拜托,我在说个很严肃的故事好不好?拜托稍微给‘鬼’一点尊重。
“后来呢?”凌白问道。
“后来....后来他每晚都会来。不过和戴星渊在一起后,他来的次数就少了,因为有时候我整晚都和戴星渊在一起。”在说到整晚都和戴星渊在一起时,井蓓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她很不习惯在外人面前说那种闺房秘事。
“嗯,冒昧的问下,他每次来除了把你的衣服脱光然后抱住你说他冷以外,还会不会做其他的事情?”凌白也不怕引起误会,纯粹是以局外人的角度帮井蓓分析。
沉吟片刻,井蓓回道:“嗯......他每次来都会强行和我发生关系。”
“你有尝试和他沟通吗?”
“有过,但他每次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然后含糊不清的说他冷,根本不回答我的问题。”
“好的,我大概清楚了,晚上你留在我这里,我帮你看看情况。”凌白点点头,把第二个香客的事情揽下来。晚上能够看到那个大体老师最好,如果没有,把井蓓送去精神病院看看就解决了。
“留在这?不行。”井蓓断然拒绝。
凌白抬头疑惑的看向她。
井蓓脸色微红,总不能说不想让凌白看到他的身体吧。毕竟那个大体老师每次来都会把她的衣服脱光并且做那种事情。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毫无保留的呻吟,她做不到。
“好吧,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凌白笑道:“暂时来说,他没有威胁到你的生命安全。但长此以往和‘鬼’发生关系,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差,出现脱发、衰老、易困的症状。后续你想通了可以来找我,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既然井蓓坚持,他也就不再强求。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或许井蓓享受这个过程也说不定,毕竟她刚才说过,看到尸体的那一刻她心里没有恐惧,反倒是有亲近感。
一个被鬼连续数月强行侮辱的女人,她的气色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样,至少可以说明,在心理上大体老师给她造成的创伤可以忽略不计。
从刚才的自述看来,井蓓说话逻辑清晰,很有条理。情绪上也没有过多的波动,给凌白的感觉就是,她只想找个人倾诉而已。
嗡嗡。
手机震动。
[收获香客井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