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当口上,四爷自然不想和年家撕破脸,不单不能撕破脸,他还要好好地拉拢他们。
年氏是年家唯一的嫡女,深得年家人宠爱,他想拉拢年家,那宠幸年氏就是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
只要能让年氏怀上他的骨肉,甚至生一个儿子,那后族和皇帝母族的诱惑,远比任何加官进爵的承诺,都更能拉拢人心。
所以他这些日子,看叶紫萱不在府里,一直都是宿在年氏那里的,他使尽了浑身解数,想让年氏尽快怀上孩子,就连曾经答应过叶紫萱的,让年氏染疾的事情都不了了之。
这些事情若是让叶紫萱知道,只怕心里对他的隔阂会更深,那他到时想把人哄回来,就更加困难了。
虽然四爷现在对上叶紫萱的时候心里有几分心虚不自在,可当他看到叶紫萱明显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忍不住关心她。
“紫萱,你可是遇上了什么难事?为何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路都不好好走了。”
叶紫萱听到四爷的话,表情一僵,虽然她现在不爱搭理四爷,可那谢长哲的事情,还是要找他商议一下,也许他知道更多的内情。
“你可清楚谢长哲的事情?”
“谢长哲?你问他的事情干嘛?”听到叶紫萱提起这个名字,四爷有些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
他总感觉叶紫萱对这个谢长哲十分关怀。
虽然他深知叶紫萱的为人,知道他绝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
也绝对不可能和别人有什么越轨之事,可是眼见叶萱对一个陌生男子的态度都要比他更好,四爷的心里就十分不悦。
叶紫萱颇为了解四爷,再加上对方也没有特意掩饰,所以她自然能看得出四爷对那个谢长哲没有多大的好感。
但是想到那双清澈的眼睛,眼见对方那般年轻,就被判了死刑,叶紫萱的到底有几分不忍心。
所以即便明知四爷不喜,她还是硬着头皮往下说。
“我总觉得这个谢长哲不像一个大奸大恶之徒,他身上也许有什么冤屈,所以我想请王爷帮他一把。”
叶紫萱这番话一说完,四爷的脸就直接变黑了。
“帮他?我为何要帮他?我和他非亲非故,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险帮他?
你可知他犯的是什么罪?能被皇上亲自打入死牢的,这罪过能小得了吗?
你让我帮他,你就不怕我贸然插手他的事情,会为自己惹祸上身吗?在你心里,到底是他的冤屈重要还是我的安危重要?
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本王的福晋,我们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四爷这番话似乎只是愤怒之下脱口而出的无心之言,可其中又似乎暗喻了一些什么,让叶紫萱极为生气。
她僵硬地行了一个礼,冷冷地讽刺道:“是妾身的罪过,妾身不该以为王爷是个心怀正义之人,竟然贸然对王爷提出这样的要求来。
王爷要如何行事,自然轮不到我一个小小的后宅女子多嘴,若王爷没有其他的指教,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说完叶紫萱不等四爷回答,就恭敬地福了福身,转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