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夫人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浮起了几丝尴尬之色,似乎接下来的话十分难以启齿。
“那天姐姐邀我至房中叙话,后来有管家婆子来回话,姐姐就出去理事了,只剩我一人呆在房里,后来姐夫喝得醉醺醺地回来,误把我当成了姐姐,就把我……”
说到这里,继夫人万分委屈地抹着泪。
“我当真没有故意勾|引过姐夫,姐姐待我恩重如山,我又怎么这样做?若非姐夫酒后失德,强占了我,我又怀了映雪,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情来的!”
“我当时为了腹中骨肉,确实是在姐姐孝期嫁给了姐夫,在这一点上,我确实对不起姐姐,但我和姐姐的死,以及姐姐尸骨失踪的事情,当真一点关系都没有。
当时我不过是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指使得了府上的人来陷害姐姐?”
继夫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现在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凌柱了。
凌柱闻言,差点没气疯,他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继夫人,见继夫人垂头,装出一副伤心自责的模样。
凌柱更是气得浑身哆嗦。
她竟然这般信口雌黄地污蔑于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头上来。
当初明明就是她先勾|引他的,现在到了她的嘴里,就变成了他酒后失德,强迫于她了。
凌柱感觉心寒不已,这些年来,他一直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她现在变了,还是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凌柱此刻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后悔了,他这些年,竟然为了这么个东西,害死了对自己情深义重的原配。
他抖着手,气愤地指着继夫人说:“你个贱妇!你……”
凌柱怒极攻心,竟然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阿玛!你怎么样了?”叶紫萱见两人开始狗咬狗了,知道时机已到,她连忙装出一副孝顺的模样,上前查看凌柱的情况。
她装模作样地帮凌柱掐人中,另一只手扶在头上,她暗中用指间暗藏的银针,轻轻地把银针扎进了他头上的百会穴。
这个穴位轻扎可令人神智不清,陷入癫狂,重扎则能取人性命。
凌柱刚被叶紫萱扎中了百会穴,就痛得跳醒了过来。
他醒来后,先是迷迷糊糊地看了四周一眼,似乎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但是当他看到继夫人的时候,眼神就顿住不动了,他死死地瞪着继夫人脸,双眼发红,眼神癫狂,似乎要择人而噬似的。
继夫人见到凌柱这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样,吓得心惊肉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她一动,凌柱就像是突然受了刺激似的,扑上去死死抓住继夫人,疯狂地对她拳打脚踢。
凌柱本就是个壮年男子,而且人在神志不清的时候力气特别大,继夫人被他打得痛叫连连,拼命地挣扎,可是却被凌住抓住了头发,丝毫动弹不得,只能硬捱着。
周围的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没有人上前相帮。
钮祜禄映雪见状,虽然心中暗恨众人袖手旁观,但是再让她阿玛和额娘这般闹下去也不是办法。
所以她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用力地拽住凌住的手,嘴里苦苦哀求道:“阿玛,你别这样对额娘!求求你放开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