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你这田当真是在短短数月之内用肥料养成的?”
康熙知道老四绝对不敢在这样的大事上面弄虚作假,只是这个消息实在太好了,好得让人难以置信,所以他才想要一再确认。
“回皇阿玛,儿臣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这些肥料造价低廉,原料易得,所以儿臣制作了许多,如今都储存在库房之中,如果皇阿玛心存疑虑,尽可叫人拿去试验,儿臣能种出亩产千斤的红薯,一靠粮种,二靠肥料,这两者缺一不可。”
四爷抬手一指远处那个巨大的仓库。
康熙转头看了那个仓库一眼,又转回来定定地盯着四爷看了半晌,放声大笑起来,伸手拍着拍四爷的肩膀说:“好!好!朕今天来这一趟,是来对了!老四啊老四,你真的是给朕带来了天大的惊喜。”
“皇阿玛喜欢就好,马上就要到万寿节了,儿臣正愁着不知该送什么寿礼给皇阿玛贺寿,后面还是钮枯禄格格提醒了儿臣,她说皇阿玛是天下共主,最关心的自然是老百姓的生活,想让他们吃饱穿暖,还有什么寿礼能比让老百姓们填饱肚子更好的,所以儿臣才费心钻研农事,想为皇阿玛分忧”四爷半真半假地说。
不管真假,康熙听到四爷说的话都极为高兴,他大笑了几声说:“好!好!老四,朕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深懂朕心!”
康熙是龙颜大悦了,其他几位阿哥,看着四爷大出风头,脸上虽然看似高兴,但心下却是十分的不是滋味。
尤其是太子的心情最为复杂,照理说,他该感激老四的,因为在诸多兄弟中,只有他为他求情,让皇阿玛放他出来,而且还甘冒风险推举他为太子,而其他人不是推荐老八,就是独善其身。
可要让太子真心实意地感谢老四,他又自问做不到,他很明白,老四这样做,定然是因为摸透了皇阿玛的心思,所以才顺势而为的。
太子上前一步,含笑说:“四弟确实有心了,这些作物要收获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四弟这么早就开始准备给皇阿玛的寿礼,相比之下,孤实在惭愧啊。”
太子说的这些话,表面上听起来都是好话,是在夸奖四爷,可听在有心人的耳中,却更像是一种朝讽,说四爷每天挖空心思,处心积虑地讨好皇上。
三爷听了太子的话,连忙应和:“确实,四弟向来最懂皇阿玛的心思,处处都能讨得皇阿玛的欢心。”
三爷这话更加直白,只差没指着四爷的鼻子说他是个阿谀奉承的小人,天天费尽心思揣摩圣意,迎合媚上。
康熙闻言,脸上的笑意不变,但是看着四爷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四爷垂眸,遮住眼中的愤慨,淡笑着说:“太子爷过奖了,臣弟实在愧不敢当。
臣弟屡次出门赈灾,见过许多百姓冻饿而死,自然明白能填饱肚子对老百姓来说是件多么困难的事情,所以一直有心寻找提高粮食产量的法子,这次刚巧出了点成绩,自然是要献给皇阿玛推广天下,惠泽万民。趁着圣寿呈上去不过是想让皇阿玛更为高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