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萱闻言,惊喜地转过身,眼神晶亮的看着托尔德。
托尔德对上这双秋波盈盈的秋水剪瞳,不由得沉迷了进去。
“托尔德大人有何事?”叶紫萱见托尔德只是叫住她却不说话,不由的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托尔德被叶紫萱的声音叫回了神,发现自己刚刚失态了,不由得老脸一红,还好他肤色够黑,才遮住了这份尴尬,不至于当场出丑。
这德侧福晋的容貌实在是太具有杀伤力了,多看一眼都会被迷住。
而且更为难得的是,叶紫萱她的内心也一如她的容貌这般美好。
她对四爷有情有义,能千里奔驰为夫治病,这是何等让人动容的情深?
又能深明大义,为灾民以身涉险,深入疫区治病救人,这份悲天悯人的心肠,这份果敢无畏的勇气,又有几个人有?
他作为帝皇心腹,在皇宫值守多年,自然也是见过宫里不少美人的,容貌和叶紫萱相差无几的或许有,但是品性能及得上她的,却是半个也无。
他终于知道古人说的,绝世美人能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绝对不是夸张之词。
如果他有吴三桂的权势,怕是也会舍得为叶紫萱抛弃一切,只求能与佳人相守。
可是一切不过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以叶紫萱的身份,他连多看一眼的资格都没有,更不用说其他的,怎不令他心生黯然?
难怪古人会发出,宁不知倾国与倾城,实在是佳人难再得。
见过这般的绝色佳人,让他以后对家中的那些姿色平庸,又满腹心机的女人,怎么能看得入眼?
说来话长,可是这些心思在托尔德的心里转一圈,也不过是瞬息的时间罢了。
他回过神来,连忙对叶紫萱说:“德侧福晋,你一个女子都敢去,我等男子又有何惧?我托尔德跟你去!这疫病又非你一人之事,而是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大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又岂能袖手旁观?
况且德侧福晋的医术出神入化,有您在,区区疫病,又有何惧?
四爷之前都已身染重疾,群医束手了,可是德侧福晋您一来,不过一两日功夫而已,四爷就沉屙迟去,可见这疫病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之前那些大夫无能或不尽心而已。”
托尔德说完这一番话,又冷冷地扫了四周一眼。
那些人对上托尔德那极具压迫力的目光,都连忙低下头了。
他们都知道此番他们若有谁敢说退出,就相当于拆了统领的台,那以后前程可就艰难了,而且也会被众人看不起。
毕竟男人,尤其是习武之人集在一起,很多时候比的就是胆量,气魄,还有武力这些东西。
若是连这点胆量都没有,那又有谁会愿意跟一个贪生怕死的没用的怂货在一起?
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做御前侍卫,护卫皇上的安全?
而且有个医术通神的神医在,区区疾病,又有何惧?
那些侍卫们在心里衡量了一番利弊,目光都变得坚定起来,齐声说,:“属下等愿意誓死追随德侧福晋和托尔德统领,为天下万民请命!”
“那紫萱就代天下万民,谢谢各位大人!”
叶紫萱听到他们的表态,心里松了一口气,表面上十分感动地感谢他们。
事实上她早就想叫他们一起进灾区了,毕竟灾区里面那么多的防疫卫生工作,方方面面都是需要有人做的,但是之前府里带来的那些侍卫,都跟着四爷走了,反而是他们这几个奉命护卫叶紫萱的留了下来。
她想让他们去,但是又怕这般直接地命令他们,会让他们起了逆反的心理。
毕竟这些人大多都是世家子弟,又都有不低的官职,心中是自然十分地傲气,若是他们心中不愿,莫说是她,就连四爷也不好强行命令他们。
让他们听一个女人的命令,陪她进一个这般危险的地方,而且以后还得要让他们做一些洗洗刷刷,搬搬抬抬的粗活,若然不在这个时候,以天下大义压着他们,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去付出,那就算强行逼迫他们进去了,他们也会有怨气,而不肯尽心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