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萱见四爷说完这番话后,心情十分的低落,显然是对那些人的做法痛心疾首,难以释怀,她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只能开口转移话题。
“瞧我这记性!见到爷开心过头了,一直拉着爷东拉西扯,都忘了给爷吃东西了,爷一定饿坏了吧。
我给爷熬了点稀饭,做了点小菜,手艺不好,您可不能嫌弃了!那些奴才全都让托尔德给带走了,你就只能将就着吃了!”
四爷听叶紫萱提起用膳,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饿,他已经很久没有正经地吃过一顿饭了,每日被那些苦汤子弄得倒尽了胃口,此刻听到叶紫萱亲自下厨,他马上感觉饥肠辘辘。
不说她做的味道如何,单是这番心意,就让人不忍辜负。
他故意拉着脸说:“好你个叶氏!手艺不好,竟然还让爷不能嫌弃?爷可是千尊万贵的皇子,何时将就过了?”
叶紫萱也知道四爷在说笑,没有被他的脸色吓到,反而配合着他一起拉下脸来:“爷既然嫌弃妾身,那妾身就不在这惹人嫌,妾身这就去叫托尔德把爷新纳的美妾送过来,让她伺候您!想必人家的手艺很好,让爷吃得开怀。”
叶紫萱说到最后,语气微微泛酸,即便知道四爷没有当真把那个魏紫收房,但是这一出门就有人上赶着送美人给四爷,她心里终究有几分不得劲,看着四爷的眼光,也带上了几分的哀怨。
“酸!真酸!这是谁打翻了醋瓶子了?”四爷的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叶紫萱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叶紫萱被四爷看得不自在,有些恼羞成怒地说:“爷闻错了,不是谁打翻了醋瓶子,而是你身上的酸味都快要把人给熏死了。”
四爷闻言,连忙抬起袖子闻了一下,味道确实有些不雅,他不由得老脸一红,尴尬的咳了一声:“爷这不是在病中不好洗漱吗?你现在出去叫侍卫给爷抬些热水过来,爷要沐浴。”
叶紫萱听到四爷竟然还要叫人抬水来沐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爷倒是想得美,竟然还想沐浴,能擦擦身子都算不错了!你先起来收拾洗漱一番,再喝些粥垫垫,然后把药喝下去,我向你保证,药到病除。”
叶紫萱说的十分笃定,倒是让四爷的心下稍安。
哪怕是叶紫萱这药到病除的话是为了安慰他而说的好话,他听了心里也是高兴的。
毕竟没有哪一个病人喜欢人家整天在他面前长吁短叹,哭天抹泪的,搞得他像命不久矣似的。
叶紫萱这一点就让他十分的喜欢。
以前他每每染上一点小病,府里的女人就跟天塌了似的,一个个在他面前哭天抹泪的,好像他马上就要死了似的,实在让他膈应得不得了。
后来他学聪明了,若是病了,就自个安心地在前院养着,也不让人把消息往后院传,那些个女人即使打听到消息,也只能故作不知,更不敢随意往前院窜,倒是让他耳根清静了不少。
叶紫萱和四爷说完话以后,又快手快脚地从厨房把饭菜端来给四爷。
叶紫萱一把饭菜端进门,四爷就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他吞了吞口水,眼睛不住地往托盘上瞄。
简简单单的三菜一粥,卖相十分普通,可见刚刚叶紫萱说的不擅厨艺并非是谦虚,而是当真极少下厨房。
可再少下厨,这也是她亲手为他做的,里面满满的都是她的心意,不像以往府中的那些女人惯爱装模作样,让那些厨子们做好了,然后她们直接端来,就说是自己亲自下厨做的。
他一吃就知道是厨子的手艺,但是也懒得揭穿她们,只装作不知。
叶紫萱做的这个,虽然卖相一般,但是那个香气却实在是诱人。
这虽然算不上色香味俱全,但好歹这香是过关,就不知道这味道如何了。
“因为怕爷饿了,所以这粥熬得时间不长,爷就将就着喝吧。”
叶紫萱拿碗给四爷臽了满满的一碗芥菜粥。
上等白米本身的香气以及新鲜青菜的清香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无比诱人的浓香。
四爷接过粥以后,心急地喝了一大口,顿时被烫得脸色一变,含在嘴里的热粥,竟然不知道是吞好还是吐好了,吞进去太烫,吐出来又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