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妥,大大的不妥!爷怎么就长得那般好看,看把人家小姑娘勾的神魂颠倒的,你看……”
叶紫萱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四爷,让他看那边方向。
四爷顺着叶紫萱指的方向看过去,却见塔娜正用伤心欲绝的目光,痴痴地望着他。
四爷的眉头不由得紧蹙了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厌烦。
这塔娜格格简直是不知所谓,她现在已经是皇阿玛册封的顺妃娘娘了,是他的庶母,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这般看着他,也不知道注意点影响,实在是可恶得很!
若是让皇阿玛看到了,可如何是好?
就算明知道他是无辜的,没有跟这顺妃娘娘有何苟且,但是作为男人,有谁会喜欢的自己的女人,心中挂念着别的男人?
换谁都不会看那个男人顺眼吧?
想到这里,四爷不由得厌恶地瞪了塔娜一眼。
他眼中那深深的厌恶,尤如实质,刺得塔娜的心像被人用手硬攥成一团似的,疼入骨髓。
现在她入了宫,成了他的庶母,他应该很开心吧?
以后她就再也不能缠着他了,再让不能给他添麻烦了,他应该松了一口气了吧?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竟惹得他如此地厌烦?
她明明掏出了一颗最真挚的心卑微地捧给他,却被他这般弃之如敝屣地丢在地上,肆意践踏。
塔娜苦涩的笑了笑,拿起桌上的酒,连杯子都不用,直接就往口中倒。
她原是这广阔的大草原上的儿女,理应每天策马奔腾,奔驰在这广阔的天地间,活得自由自在,肆意洒脱。
却因为心系于他,而屡屡费尽心思,找尽机会,进北京那座让人窒息的牢笼。
可进去了又能怎么样?
进了皇宫也不会离他更近,想见他一面都百般艰难,所以她份外珍惜那寥寥可数的见面机会。
她不惜为此放下尊严,放下脸面,百般纠缠于他,却也没能让他因此多看她一眼,反而让他对她避之唯恐不及,厌恶至极。
酒入愁肠,尤如黄连,百般苦涩滋味纠缠在心头。
塔娜越喝,心情就越抑郁,喝至醺醺然,神智飘飞之际,她不由得气恼地把手上已经倾尽的酒液的酒壶,往地上狠狠一砸。
哐当的一声巨响,把正用尽浑身解数,极尽妖娆想魅惑君王的舞姫,吓得花容失色。
她脚下一错,狠狠地摔到了地上,她顾不得浑身的痛楚,连忙端正地跪起来,拼命的磕头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她以为是自己当面勾|引皇上,让这位娘娘容不下她,才这般发怒的。
“放肆!皇上面前竟敢如此失礼,顺妃娘娘你可知罪?”御前总管李德全见皇上神色不悦,连忙站出来大声斥责。
但是他斥责的对象,并非是那位失误的舞姫,而是那位怒摔酒壶的顺妃娘娘。
塔娜此刻已经喝得有几分醉意,再加上她的本就是个肆意妄为的人,而且她也半点不稀罕康熙的宠爱,自然不可能像其他的后宫妃嫔一样,对皇上战战兢兢的。
她大大方方地站出来,跪在康熙的面前说:“皇上,这小小的贱婢懂得跳什么舞?她这也能叫跳舞吗?低俗不堪!还是让臣妾来为皇上表演一番吧!”
康熙尚未表态,达尔汗就被塔娜这般放肆的言行,吓了一跳。
他连忙站出来大声斥责,“塔娜!你实在太放肆了!
皇上莫怪,塔娜她喝醉了才这般失仪,望皇上海涵!
塔娜,你还不赶紧跟皇上请罪?你现在是身份高贵的娘娘,又怎能当众跳舞?”
“阿玛,我为何不能跳舞?
我本就是这大草原上的女儿。
草原儿女都是用最烈的酒,最热情的舞蹈来款待自己朋友的,
我这为皇上表演一番,又有何不妥?”塔娜大声的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