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萱自然是不知道背后的这些官司,不过就算是知道了,她也不会在意。
她本就不在意得不得宠,又怎会怕别人来分宠?
她是巴不得四爷多带几个女人来伺候才好,免得到时候他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来。
她此刻靠在马车里昏昏欲睡,半夏半夜就把她叫了起来,梳洗打扮准备着了。
结果到现在,都快到正午了,竟然还没有开始出发,说是要等圣驾先行。
她们这些女眷的马车是比较靠后的。
圣架先行,后面还有皇子、后妃、随行的大臣等等,等到她们能动身时,估计都快傍晚了。
到时候走不了几里路,就又得扎营了。
叶紫萱对这古代的交通实在是无语得很了,交通本身就不便,这皇帝出行还摆出一副浩浩荡荡的样子。
叶紫萱掀开车帘一看,这前后都看不到边,听人说这次出行得有一万多人呢。
人多车多,走的速度自然也就慢了。
叶紫萱没猜错,到了扎营的时候,她们才刚走出京郊,总共也不过是几里地而已。
一停车扎营,马上就有小太监和奴婢上来伺候着了,热茶点心地端上来,连厨房都马上拿来菜单,让叶紫萱点菜。
叶紫萱想着路上不便,再加上今天半夜就起了,实在是没什么胃口,就没有点什么大菜。
按着她的份例,在路上她能点四菜一汤,她基本上点的都是全素或者是半素。
叶紫萱不知,她这份菜单,可让厨房的人为难坏了。
毕竟是出门在外,物资携带不易,肉还能多留几天,可这菜实在是难得。
他们分到的,本身就有限,要是按照叶紫萱这么个点菜法,得把爷和钮祜禄格格份例里的素菜,全都送到她这边来才够。
厨房总管李山为难地看着这份菜单。
他的徒弟小德子是个机灵的,他在旁边开口道:
“师傅何须这般为难?德侧福晋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咱们只要把实情跟她说,那德侧福晋自然是能体谅的。
而且师傅还能去问下苏公公,爷的份例摆去哪边?
若是爷也跟德侧福晋一起用膳,那我们把菜一起送过去,不就显得素菜多了吗?
师父就不必这么为难了。
至于那位主,谁不知道是因为耿格格病了,才让她临时替补上来的?
她本身就是个不得宠的,能有口热乎饭菜吃都算是不错的了,还能挑三拣四的吗?”
小德子的话让李山茅塞顿开,他不由得高兴的拍了拍小德子的肩膀。
“你小子行!脑子好使!我这就去找苏公公问个准话!”
小德子得了李山的夸奖,高兴得眼都眯了,他年龄虽小,但是心里却是门儿清,他知道最要紧的就是伺候好四爷和德侧福晋,至于那个钮祜禄氏又算得了什么呢?
苏培盛听了李山的话,见四爷正好有空,忙进去禀告了。
四爷闻言,让李山把他的份例全部摆到叶紫萱那里去。
他知道路上物资不便,以往只要他能吃得舒心,压根就懒得理会那些女人吃什么。
可此刻轮到叶紫萱,他却想着怎么也不能委屈了她。
等到吃饭的时候,叶紫萱如愿地吃上了自己爱吃的菜。
虽然是和四爷一起吃饭的,但是她今天饿久了,还是吃得挺香的。
至于钮祜禄氏这顿饭吃得就有够糟心的。
她是格格,份例只有两菜一汤,结果两个菜全都是大菜,一个是红烧肉,肉肥得只见肥的不见瘦的。
还有个红烧蹄膀,也是肥肥腻腻的,至于汤是翡翠白玉汤,结果光看见豆腐了,青菜只有两片铺在上面当个装饰。
她只能打点汤倒在饭里,再夹上几块豆腐,委屈地吃完这顿饭。
至于那两个肉菜,她压根就没动过筷子。
她从小到大都是娇生惯养的,什么时候吃过这般苦头了?
钮祜禄氏气得直想哭,可是人在屋檐下,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这些奴才拜高踩低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想要不被欺负,还是得要得到四爷的宠爱才行!
钮钴禄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这次她无论如何都要得到四爷的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