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上前,亲手扶起钮祜禄氏,亲昵地拍拍她的手,和颜悦色地说:“妹妹无须如此,你的忠心,姐姐自然是相信的。
毕竟钮祜禄氏也是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儿,自然都是懂规矩,明礼仪的,不像那些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女子,上不得台面。
此番爷要出门,我们府上的女眷自然免不了要跟别的府上的女眷接触,德侧福晋没什么经验,怕出什么差错闹出笑话来,我这也正头痛呢。
还好我们府上有妹妹这样知书达礼的女子在,到时候就让妹妹跟着爷一起出门,这样我也能放下心来了。”
四福晋对叶紫萱极尽嘲讽之能事。
嫉妒和愤恨让她这张原本尚算端庄的脸,显出了几分的刻薄之相。
四福晋的话让钮祜禄氏浑身一僵,随即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她本来还在绞尽脑汁地想着怎么向福晋开口要求同去,又不会让四福晋反感的。
没想到四福晋这么上道,居然自己开口了,目的轻易地达成,钮祜禄氏喜不自禁,连连向四福晋道谢,并再一次表忠心。
四福晋看到钮祜禄氏这般喜形于色的表现,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不过心下也对她更为放心了,这般心思浅白的愚蠢之人才好控制,免得都像叶紫萱似的,心机深重,难以对付。
看来这个钮祜禄氏的确是能用上一用的,如果这趟木兰之行,她的表现能让她满意的话,那她以后就是真的捧着她去争又如何?
反正不是她也会是别人,四爷从来就不属于她一个人。
钮祜禄氏达成了目的,自然是欢天喜地地走了,走之前,还千恩万谢地奉上厚礼,谢四福晋对她的提携之恩。
四福晋见她懂事,对她的态度也越发好了。
钮祜禄氏一走出正院的门口,脸马上拉了下来,原本挂在脸上的喜悦的笑容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贴身丫环冬芷见钮祜禄氏把脸拉了下来,有些不解的问道:
“格格,福晋不是都已经答应了让您陪爷出门了吗?为何您还不开心呢?”
钮祜禄氏无奈地苦笑道:
“你叫我如何开心得起来?
福晋的意思,摆明了就是叫我出面去抢德侧福晋的风头。
可我是谁?我现在不过是个身份低微的小格格。
要是我出面去接待其他家的女眷,那外人会怎么看我?
爷又会怎么看我?
德侧福晋又岂能饶得了我?
可我若是不按福晋的意思去办,那以后我在这后院中,又该如何立足?
我本就不得爷的宠爱,再加上又得罪了德侧福晋,要是再得罪了福晋,那到时候,我可就真的是孤立无援了!
希望这次出门,我能有机会承宠,能得爷的宠爱。
否则我们以后的日子就更艰难了,到时候怕是连听风阁的那位都不如了。
难道你还真当这福晋宽容大度吗?
若真如此,那听风阁的那位都被折腾什么样了?
你可曾见她说过半句?”
钮祜禄氏的这番话,可把冬芷吓得够呛的。
她有些慌乱地咬着下唇,担忧地问:“那格格,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呀?”
钮钴禄氏叹了口气:“能怎么办?总是要选择一个的,自古以来,首鼠两端的,从来就没有好下场。”
“那格格,我们该选择谁呢?”冬芷苦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