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萱的话,让李氏冷汗涟涟,她没想到这叶氏竟然这般厉害,看两眼就什么都清楚了。
“叶氏,你所说的可都是真话?我的胎,当真有不妥?”李氏的眼神有些闪烁。
“侧福晋何必明知故问?上次见侧福晋时,就已经知道侧福晋的身体极为亏虚。
得知您怀孕时,奴才深感诧异,照您的身体状况看,怀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奴才本以为您是找了神医为您调理好身体,才怀上的。
可如今一看,这一胎怀得……
您怕是用了秘药,强行有孕的,这般勉强行事,不单对大人极为有害,就连对腹中胎儿,也是殊为不利的。”
叶紫萱直接揭穿李氏的装模作样,反正她们是敌非友,李氏之前还打算用腹中胎儿来陷害她呢!
“住口!叶氏,你竟敢妄加揣测?”李氏气急败坏。
“是真是假,侧福晋心中有数!
胎儿怀得稳不稳,你作为过来人,应当很清楚。
否则今日又怎会明明畏寒,却还要在这四面漏风的凉亭中等奴才两个时辰?
又怎会在明明身怀六甲,行动需要万分小心的时候,亲自追打奴才教规矩呢?
侧福晋这般轻率地对待爷的子嗣,若有半点闪失,侧福晋怎对得起爷?
还是想着若有闪失,都是奴才的过错,有奴才承担?”
叶紫萱不耐烦和李氏掰扯,直接揭破李氏的险恶用心。
“你……你胡说八道!”李氏彻底慌了,她习惯了和后院中人说话,都是极为委婉,一句话拐上十八个弯,生怕让人抓住话柄,何曾见过有人说话这般直接的?
居然无凭无据就敢在爷面前直言,说她有心陷害,叶氏怎么敢?
而且四爷居然真的相信叶紫萱的话,神色不善地瞪着她。
“爷,妾身冤枉啊,叶格格这话纯属污蔑!您千万不要相信她!”李氏慌乱地说。
“你先回去,以后没什么事就不要出门了,安心养胎,要是缺什么,尽管跟福晋说。”
四爷的神色恢复了冷漠,对李氏的话不置可否,只让李氏回去休养,不让随便出门。
这算是变相的禁足了。
李氏心慌不已,她看不出四爷的心思,四爷到底是相信她还是相信叶氏?
如何相信她,那为什么会把她禁足了?
如果相信叶氏,为什么只是让她禁足,而没有其他处置?
四爷不理李氏的想法,吩咐苏培盛把她送回东院。
李氏再不甘心,也不敢再说什么,乖乖跟苏培盛走。
剩下叶紫萱和四爷相对无言,叶紫萱看不懂四爷的想法,不由得蹙了下眉。
“爷,此间事已了,您若没有其他吩咐,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叶紫萱的态度很冷淡,甚至带了几分的愤怒。
她说完话,转身就走。
“你这性子,当真是……
爷何曾说过不信你?
只是处置李氏容易,但要用什么罪名处置?
处置了李氏之后,弘昀和弘时他们怎么办?
以后……以后……弘昀就是爷的长子了,爷如何能让他有个罪人的额娘?
而且他们都还小,如果没有了额娘,谁能护着他们平安长大?
爷总有无法顾及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