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和香橼几个都是手脚利索的,很快就帮叶紫萱妆扮完毕。
叶紫萱现在不像当初,初来乍到不了解情况,还想着故意低调。
其实有时候,故意的低调,才是最高调的。
她今天穿了一身水红色的旗装,戴了一套赤金镶红宝的头面,包括头饰、耳环、颈圈、手镯、戒指等,她手上还戴上了长长的护甲。
这套头面是当初福晋为了拉拢她而赏她的,她今天把这套戴着,也是向福晋表明了她投诚的态度。
今天请安前有狼后有虎的,希望福晋看在她们是盟友的关系,维护一下她。
打扮妥当,一行人很快走到正院,四福晋尚未出来,但是人基本到齐了,只有李侧福晋和丁香没来。
她们这些先到的人互相见了礼,同等位份的,互相见了个平礼,位份低的,行了请安礼。
互相见礼完,叶紫萱不紧不慢地走到位置上,现在她的位置是排在侧福晋以下的第一位的。
“哟,叶格格可算是来了,还没恭喜叶格格呢!”
钮祜禄氏掩着嘴笑道。
“钮祜禄格格说笑了,不知何喜之有?”叶紫萱有点莫名,但她也看出这未来乾隆的生母,不怀好意。
“如何能不恭喜?叶格格那里出来的人,得了爷的抬举,这可全都有赖叶格格调.教有方啊,像本格格,可教不出这样的人来。”
钮祜禄格格轻蔑地斜了叶紫萱一眼,掩唇哂笑不已。
她身边的贴身大丫鬟冬芷,最是个会拍马屁的,她装模作样地站出来请罪:“奴婢粗笨,给格格丢人了,奴婢该死!”
钮祜禄氏闻言,笑得更欢了!
“冬芷,不怪你!是本格格没本事,不会调.教人,哪比得上叶格格?”
周围的人看着这对主仆表演,面上不显,其实心下都在暗中取笑,显然都认同她们的话,认为叶紫萱管不住奴婢,丢人现眼。
叶紫萱表示,这个锅我不背!
“钮祜禄格格过奖了,不过丁香能得爷抬举,可与我无关。
丁香以前就是在爷跟前贴身侍候的,自然了解爷的喜好,能讨爷的欢心一点都不奇怪,
后来虽然来了我身边几个月,但是我中间出府了一段时间,跟丁香的相处也很有限,又能教她什么?
反倒因我俩性情不合,把她送回给爷了。
至于冬芷姑娘,不过是因为见爷的时间少了,所以才不了解爷的喜好。
若真有心上进,求求福晋让您到前院扫地,钮祜禄格格与你主仆情深,定是不会阻拦的,到时候你们还能当一对共侍一夫的好姐妹。”
恶心人?谁不会?
叶紫萱这话,可戳了钮祜禄氏的肺管子了。
见四爷少?这说的哪是冬芷?
影射的根本就是她钮祜禄氏,这是在笑她无宠。
还笑她连个扫地的贱婢都比不上!
谁不知道她和耿氏刚进府,四爷就出公差了。
好不容易等四爷回来,就带回了叶紫萱,从此后四爷眼里就再没别人。
除了在正院留宿过几夜外,其他时候都是宿在前院。
钮祜禄氏和耿氏,竟生生成了摆设,爷一夜都没去过。
虽然四爷也没在叶紫萱那里留宿过,但是他总是三不五时就把叶紫萱叫到前院,时不时就有赏赐给她。
把钮祜禄氏和耿氏都比成了满府的笑话了。
等爷好不容易把眼光转到别人身上,竟临幸一个扫地的贱婢?
这是要把她和耿氏置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