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快步走出正院,他怕留得太晚就不好走了。
初一、十五那是规矩,其他时候,他实在不愿勉强自己。
走着走着,四爷就感觉到浑身燥热,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往身下涌去。
这明显不对劲,他明明心无绮思,如何会突然情动?
这明显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今日在书房,忙得连茶都没喝上一口,唯独在正院用了一顿膳。
菜应该没什么问题,他吃得不多,唯独汤……
“苏培盛!去厨房问下,今晚上正院上的是什么汤?悄悄地打听,别张扬!”
四爷阴着脸,手攥得紧紧的,苏培盛都能听到关节发出的咯吱声了。
苏培盛见状,心惊胆战,不敢多话,连忙快步跑到厨房去问。
四爷孤身一人站在花园里,此刻天色早暗,花园中再无人迹。
九月末已是秋尽,北京城中早已开始落叶遍地,满目金秋,秋风挟带着寒意,使劲地往人身上吹,让人不由得起了阵阵寒意。
可再冷的风,也无法吹熄四爷心中的怒火。
这福晋是越发不像话了,连这种不入流的手段,都敢用在他的身上!
还要不要脸面了?
是看着弘晖不行了,想赶紧再生下个嫡子,好稳固她正室的地位吗?
乌拉那拉氏,你当真是好算计啊!
这么地迫不及待,又把弘晖置于何地?
亏得她刚刚还一副为子担忧的慈母模样,真是让人作呕。
怀疑一个人,自然觉得她的身上处处疑点。
一开始的精心打扮,接下来的殷勤布菜,最后的关心劝食。
尽管还没有查到什么,但四爷心里,还是给乌拉那拉氏定了罪,对这个嫡妻,自然不会再那么的放心。
想到以往早夭的孩子,四爷对这个福晋更加充满了厌恶。
苏培盛回来得很快,他一路急跑,气喘吁吁地跑到四爷面前。
“回……回爷的话,奴才……奴才问过了,今晚正院上的……是……是鹿血鲜菌汤!”
苏培盛边说边喘,心里对四福晋也有点看不上,这亲儿子还重病在床呢,她这做额娘的,就有心思勾搭爷了。
果然不出所料,四爷的脸色暗了暗,大步地向前院走去。
怒火加欲.火让四爷的脸色极为难看。
“苏培盛,你悄悄地挑几个机灵的小太监,调.教一番,让他们以后对府里的动向多多留心,但凡有何不对之处,悄悄来报,若消息确实有用,那就重重有赏,以后他们就叫粘杆处。”
四爷不信任四福晋,自然不可能把府里的安全托付于她。
尽管麻烦,他还是要把府里的大权捏在手里。
四爷走得极快,几句话功夫,就回到了前院。
“苏培盛,去备热水,爷要沐浴!”
“是,奴才立即去办。”苏培盛领命而去。
半晌,苏培盛带着几个粗使的小太监,提着热水回来了。
兑好热水,四爷挥挥手,让奴才都退下后,自己亲自动手脱衣裳。
脱下衣裳,泡进暖暖的热水中,四爷舒服地舒了口气。
但是热水越泡,身子就越热,心中的火气也就越盛,四爷不由得又想起了和叶紫萱那销.魂的一夜,顿时口干舌燥起来,这下越发地难耐了。
“苏培盛……”四爷扬声喊道。
“爷,有何吩咐?”苏培盛连忙应声。
“给爷叫……算了,不必了!给爷拿壶酒进来。”四爷本来想让苏培盛去喊叶紫萱的,随即想起叶紫萱的态度,就又作罢。
他可不想对着她那一张不情不愿的臭脸,活像他是个强抢民女的恶霸一样。
能活活把他气死!
她压根就忘了她是他的妾,他是她的夫主。
他要她侍寝,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