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闻言,脸色更黑了,这老十四刚指摘完他好、色糊涂后,现在又来指摘他治家不力了?
对着自己的哥哥,一口一个爷,礼仪都让狗吃了吗?
四爷冷冷地说:“不劳十四弟费心,后宅的事自有你四嫂管。”
十四爷还想说什么,就被十三爷拉住了,十三爷心想,这被人宠大的人,就是不一样,什么都敢说,不用看人脸色。
老十四都没有看到,四哥都脸都黑成什么样了吗?
一时间,三人都不说话,气氛十分尴尬。
十三爷猛灌了一大碗茶水,清了清嗓子,表情尴尬地说:“四哥,弟弟们带了点药材还有一些男孩子爱玩的玩器给弘晖,既然他还睡着,我们就不多呆了,让他安心养病,以后十三叔带他骑大马!”
四爷闻言,脸色缓和了不少,语气也温和了不少:“十三弟有心了,弘晖听了一准高兴,为兄就代弘晖谢谢你了,你们有事就先回。”
十四爷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十三哥有心,难道爷就没心了?
这四哥向来偏心,对十三比对他好多了。
想到来这里的目的,他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悦,但是他毕竟是任性惯了的人,开口还是带出来几分情绪。
十四爷语气生硬地说:“四哥,现在皇阿玛让你掌管户部,刚好弟弟身上也没差事,正好跟在你身边学学东西。”
“你也想来户部?”四爷闻言,眉头紧蹙。
十四爷见四爷脸色难看,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语气也变得有点冲:“怎么?不行吗?四哥得了皇阿玛的看重,生怕我沾光是吗?”
“老十四,你这是什么态度?爷是你亲哥!你的礼仪都学去哪里了?还懂不懂何为兄友弟恭了?”四爷怒骂道。
“兄友弟恭?那也得你先把我当兄弟看待!你这有差事有爵位,吃香的喝辣的,全然不顾自己的弟弟日子过得艰难,我这都快揭不开锅了!”十四爷气愤地说。
“揭不开锅?你这刚开府,皇阿玛可是给了你二十几万两的,还有收的乔迁礼,大婚礼等等,加起来怕是有三十几万两了。
这才多长时间?你就揭不开锅了?你福晋是怎么管家的?你们又是怎么过日子的?”
四爷闻言眉头紧蹙,语气不悦地教训道。
十四爷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随即大声道:
“我福晋年纪小,又是个爱打扮的,今天买个花,明天买个粉的,这银子不就花得差不多了吗?
她进了我的门,我总得管她吃喝花费?”
“你四嫂当初大婚时年纪也小,怎不见这般败家,我看你这福晋,你该好好管教一下了!
要是你不会教,就让额娘教,这般的奢侈无度,才大婚一年,就敢把一个皇子的家底给败光了,罗察是怎么教女儿的?”
四爷的神情越发不悦了。
“四哥,我跟你说差事的事,你老扯完颜氏干什么?她爱花银子,我就要努力多赚银子给她花,连福晋都养不起,算什么爷们?”十四爷大声地说。
“你想进户部这事,不成!”四爷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