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晋闻言,连忙开口:“李妹妹昨日有几声咳,妾身听闻,就派人问候了,但是李妹妹说,只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只要喝两服药就好,也不让请太医诊治。
没想到今日就起不来床了!是妾身的不是,妾身再让人去请太医。”
四福晋垂眸,眼中寒光闪烁,这李氏真是想找死,都禁足了还不安份,爷才刚回来,她就敢指使这小崽子来抢人了。
四爷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这李氏行事,是越发不像话了。
她是真病还是假病,姑且不论,就单单是他刚回府,她就敢来抢人,丝毫不把福晋放在眼里,还敢把儿子扯进来争宠,就够他不满了,看来是他之前罚得太轻了!
如果李氏在场,估计就要大声喊冤枉了,真的不是她指使的,她现在是特殊时期,她就是再蠢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找存在感。
一切都是弘昀自己自作主张,他却不知道,这一举动,会让福晋恨上他。
“李氏既然身体不适,请太医诊治就是了,好好养着,没事就别出来了。”四爷冷冷地说。
四爷一句话,就让李氏的禁足变得遥遥无期。
众人面上不敢笑,心里都乐开花了。
让你作!
见弘昀还想说话,他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顿时把弘昀吓得不敢开口了。
弘昀五岁了,却还这么不懂事,看来还是要把孩子放在前院养,免得长在妇人之手,把好好的哥儿给教坏了,整天纠缠于这些内宅小事,
人都变得小家子气了。
“苏培盛,把二阿哥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到前院的静心斋。”
“是!奴才遵命!”苏培盛连忙应声。
弘昀嘴巴长了长,想说话却不敢开口。
静怡急得脸都白了,却也不敢随便出声。
弘昀怎么就不懂呢?
嫡庶有别、尊卑分明,阿玛是个重视规矩的人,他这样事事想跟弘晖争高下,只会让阿玛反感而已,还会让福晋记恨,何必呢?
现在惹怒了阿玛,把他搬到前院去,以后她和额娘想见他一面,怕是只能等逢年过节了。
额娘知道了,不得伤心死啊?
况且阿玛是男子,又公务繁忙,哪里顾得上他?
就怕他到时候,会让下面的奴才给欺负了。
四爷扫了一眼众人,见这些女人名为探病,实际个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感觉碍眼无比。
在她们心里,怕是巴不得弘晖出事才好,只有叶紫萱跟她们不一样。
她会不计得失揭破弘晖中毒的事;她会尽心尽力地帮弘晖医治;她会甘冒奇险为弘晖採药。
她做的这一切,到底是医者仁心,还是为了他?
她对他情深一片,他却屡次伤她的心,实在有负于她。
四爷愧疚地看了叶紫萱一眼,见她迅速地低下头躲开他的眼神。
他心里发闷,神情越发不悦了,冷冷地开口道:“你们都回去,没什么事就不用过来探望了,弘晖需要静养。”
众女闻言,面色一白,都感觉难过起来,爷本身对后院就冷淡,十天半月不进后院是常有的事,她们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能借着探病,在四爷面前露露脸,让四爷多看一眼。
眼下却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想见四爷一面,又谈何容易?
人都见不着!还怎么争宠了?
其他人不高兴,可叶紫萱和福晋以及弘晖,却是真高兴了。
叶紫萱高兴,是因为不用老看见四爷和这群可怕的食人花,后院哪个女子是简单的?
看她之前在府里养病的时候,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就知道了。
她是真心烦这些女人,尤其是为四爷,这么个让她厌恶畏惧的男人,就更加不值了。
福晋肯定也是高兴的,毕竟世上没有哪个正妻,会喜欢看着丈夫的妾室,天天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的,尤其是这些女人还是借着她儿子生病的幌子,光明正大地在她的眼皮底下勾、引她的丈夫,换谁能高兴得起来?
弘晖虽小,但是也知道这些庶母,没有一个是心怀好意的,能喜欢她们才怪。
四爷烦躁地挥挥手,让众人退下,见叶紫萱也跟着她们一起退下,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冷声说道:
“叶氏留下。”
叶紫萱脚步一顿,回头恭声应道:“是,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