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萱今日早早就被贴身侍女叫了起来,她的伤也养好了,在秦嬷嬷的提醒下,准备去给福晋请安。
尽管满心的不愿,却也无可奈何,如果她不去给福晋请安,不说福晋会如何,就连四爷,怕也是会不高兴的。
这就是做妾的无奈,也是古代女人的悲哀。
叶紫萱的心,刚刚因为四爷的温柔而微微蠢动,这下又冷了下来了。
他终究是个古人,而且是个已婚的有妇之夫,而她不过是他的小妾而已。
妾是什么?一个生育工具,一个泄谷欠工具,一个能随意打杀,随意买卖的奴婢。
沦落到这种身份,叶紫萱很无奈,她改变不了自己的身份,但是她可以守好自己的心。
她有她的尊严和骄傲,她绝不容许自己像个怨妇一样,为了男人的那一点轻怜浅爱,而变得面目狰狞,今天算计这个,明天又陷害那个。
叶紫萱梳洗上妆,打扮妥当就向正院走去。
她今天穿了一身淡蓝色旗装,上面绣了几丛淡雅的萱草,头上梳了个小巧的两把头,上面简单地插了两支银质的珠钗,脚下穿着一双颜色略深的蓝色绣花鞋。
叶紫萱这一身的打扮淡雅清新,在一群穿红戴绿的女人中显得十分低调。
但低调的只是颜色的本身而已,而叶紫萱在一群打扮鲜艳的人中,刻意地穿着低调,却显得如此与众不同,像是遗世独立的空谷幽兰般。
叶紫萱扫了一眼众人的打扮,眼中闪过一丝懊恼,恰巧被四爷捕捉到,他冷漠的眼中,泛起了微微的笑意。
他明白她的性子,向来是不爱张扬的,但是她不清楚,只要有他出现的场合,这些女人,哪个不是在身份规制允许的范围内,可着劲地打扮自己的?
“奴婢叶紫萱,给主子爷和福晋请安。”
叶紫萱用秦嬷嬷教的礼仪,恭敬地请安。
她低着头,掩饰脸上的失落,四爷昨晚是在正院歇的,这就是她不愿交付真心的原因,这古代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她不想成为其中一个。
“起来,伤都养好了?”四爷明知故问,他知道她的伤早就好了,只是借着养伤在躲清静,所以暗示秦嬷嬷催她来请安。
只有这样,他才能光明正大地留宿,否则别人就会笑话她,说她都受伤了,还不安份。
如果他留宿了,她还没来给福晋请安,估计别人都会说她恃宠而骄了。
“劳爷挂念,妾身的身体,已无大碍。”
“妹妹这次受伤可不轻,一定要好好休养,以免将来落下病根。”福晋关切地说。
刚刚叶紫萱扫了一眼福晋,气度雍容,打扮华贵,相貌端庄。
一看就是正室嫡妻的长相,因为没有男人会纳这种相貌的女子为妾的。
“是啊,妹妹可要好好保重啊,别总是今天生病,明天受伤的,说起来,妹妹自打进府以后,就一直七灾八难的,莫不是跟府里犯冲?要不要挑个时间,去庙里,上上香?”
李氏掩唇一笑,一双大大的杏眼中,却毫无笑意。
叶紫萱转眸看了这传说中,四爷早年最宠爱的女人。
只见她生得眉如新月,杏眼桃腮,肤白体丰,顾盼之间,风情流转。
难怪她能为四爷生下三子一女,虽然只有一子一女活到了成年。
但就她这沉不住气的性子,能保下一子一女,估计都是四爷暗中功劳。
“李氏既然这么关心叶氏,足见姐妹情深,那你就为她抄十遍药师经去病消灾。”四爷淡淡地开口了。
四爷此言一出,众人面色大变,李氏脸色发白,掩在袖中的手狠掐掌心嫩肉。
四福晋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同时心中对叶紫萱的忌惮又深了一层。
叶紫萱的听到四爷出言维护,心中又甜又苦,甜的是他在众人面前毫不掩饰的偏爱;苦恼的也是这份偏爱,让她树敌无数。
“爷,福晋,大阿哥来给你们请安了。”
门外的丫环大声禀告。
“让他进来。”
提到大阿哥,四爷的脸色温和了几分。
大阿哥弘晖,是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所出,今年六岁,已经开始进宫到上书房上学了。
弘晖小小年纪,性子已经颇为沉稳,稚嫩的五官,和四爷像了四五分,行为举止,却像了七八分。
他缓步走到四爷和四福晋跟前,端正一礼,四福晋见到弘晖,端庄冷淡的面上,多了几分喜色,拉着弘晖嘘寒问暖。
四爷沉默不语,面色温和地看着他们母慈子孝的场景。
他转眸看着叶紫萱,却见她正怔怔地盯着弘晖,神情恍惚。
他心中疼惜,以为她是羡慕福晋有儿子,想要个自己的孩子,心想该多去她那里歇息,让她尽快怀上。
“爷,时候不早了。”苏培盛小声提醒四爷。
“爷去上朝了。”四爷对着福晋说,又看了叶紫萱一眼。
众人齐齐福身恭送。
叶紫萱看到四爷要走了,心中大急,连忙出声:“爷,请留步!”
众人一惊,四爷也转身诧异地看着她。
叶紫萱迟疑了一下,咬咬牙,快步走上前,靠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