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小血族,我刚才看到你到了宴会厅,我刚要找你,你就不见了。”
声音闷闷的,显然是在后怕。
狼人粗糙灼热的大掌抚上俞灯的侧脸,仔仔细细地检查:“没有伤到那里吧?”
俞灯仰头,看到狼人先生并没有想要啃他的想法,黄褐色的眼瞳里是直白纯粹的担忧。
像极了因为主人突然出事,而焦虑担忧的忠心大狗。
俞灯勉强没有再计较安德尔斯昨天亲他亲得那么疼,声音软乎乎地抱怨。
“脑袋好晕。”
安德尔斯立刻殷勤地给小血族按揉太阳穴,同时冷冷地看了一眼女巫。
“是她欺负你了吗?”
“啊,没有的。”俞灯摇摇头,“伊迪丝女士挺好的,给我占卜了,但是我没听懂,所以脑袋晕晕的。”
认真解释的小血族乖得让人心软。
安德尔斯闻言更担忧,又给小血族检查了一遍。
众所周知,不要轻易让女巫伊迪丝为自己占卜,否则被扒下一层皮都是轻的。
伊迪丝女士懒得搭理狼人,径自走开。
不过她看着狼人殷勤的模样,以及远处正在赶来的血族管家,忽然有些明白那些光点是怎么回事了。
狼人反复检查,确认小血族没事,正要松一口气,就看到了小血族仍然有些肿起的唇瓣。
安德尔斯目光一凝。
他昨天亲得……有这么肿吗?
还是说,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有其他人对俞灯做了那样的事情?
暴戾的情绪瞬间填满思绪,但狼人居然克制住了自己汹
涌的偏执占有欲(),没有冲动地要给小血族打标记?(),表面装得温驯又有分寸。
——小血族好像很吃这一套。
俞灯被安德尔斯放开的时候,还有些意外狼人先生今天居然没有动手动脚。
没过多久,管家从城堡的其他地方赶过来,目光落在那个站得规规矩矩讨俞灯欢心的狼人身上,审视几秒,对俞灯说。
“小少爷,晚宴就要开始了。”
“哦……”俞灯的脑袋还有点晕,慢半拍地问,“那今晚是舞会还是玩游戏?”
“按照惯例,今天是舞会夜晚。”
……
俞灯发现舞会夜只是一个笼统的称呼,事实上,大家并不是只能跳舞。宴会刚开始时,非人类们大多还在宴会厅大快朵颐,听同伴们在吹牛。
俞灯还看到有两个血族开始当众接吻,然后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视线里。
俞灯思考片刻,心想,舞会夜晚没有太高的危险性,也没有强制任务,他是不是可以偷偷溜走?
大厅里这么多人,老是有人来跟他说话,他要费脑筋想着怎么应付这些人,还要担心会不会被发现身份。
而且他穿着礼服和小靴子,好热的。
“温洛。”俞灯喊住管家,扬着下巴命令,“我不想在这里待着,我要去安静点的地方吃晚餐。”
“当然可以,您的感受是首要的。”温洛挡在俞灯和安德尔斯之间,意有所指,“我会准备好小餐厅,免去无关紧要的人来打扰。”
狼人:“……”靠,骂谁呢。
俞灯回卧室换掉了繁琐的礼服,换回清凉的短裤,然后被温洛带着,来到一个面积稍微小些的餐厅。
餐厅中央摆了一张能够容纳十几个人的白色长餐桌,俞灯坐在主位,看着血族仆从把晚餐端上来。
和仆从们一起来到这个小餐厅的,还有安德尔斯这个狼人。
安德尔斯看到俞灯穿着短裤的模样,结结实实愣了好一会,开始抑制不住嫉妒。
……那个管家岂不是天天都能看见小血族这个模样?
带着这种泛酸的感觉,他在俞灯旁边的位置坐下。
温洛看到不请自来的狼人,显然不太爽:“请不要打扰小少爷进餐。”
但安德尔斯的脸皮很厚,纹丝不动,漫不经心地说:“小少爷并没有反对。”
俞灯抬头,看了看坐得规矩板正,没有乱动他的安德尔斯,默认了他的说法。
温洛垂眸,后退一步,站在俞灯身侧。
“宝贝。”安德尔斯试探着喊道。
自从上次这样叫俞灯没有被反驳,安德尔斯就再用这个称呼来叫俞灯。
“刚才的占卜,如果有疑惑可以来问我,我和伊迪丝打过几次交道。”
温洛则是停顿几秒:“小少爷,您让伊迪丝女士占卜了?”
“是哦,就在刚才。她挺友好的。”
黑发管家扫了一眼狼人。他能看出来
() ,这狼人在暗搓搓炫耀自己知道更多俞灯的事情。
“我明白了,您玩得开心就好。”温洛淡淡地说,“血族和女巫一脉关系匪浅,我可以把占卜相关的事宜都告诉您,不必麻烦外人。”
外、人。
安德尔斯被气笑了:“那怎么会麻烦,宝贝连我的原型都摸过了,我很乐意为宝贝解答疑惑。”
温洛:“……”小少爷摸了狼人的原型?
俞灯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们之间的火药味,慢吞吞地吃着三分熟的牛排。
但主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