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直守在王秀才的病房门口,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就这样四人轮流看守,王秀才就是他们的唯一希望了,要是这个希望也破灭,就等于之前的一切和之后的所有都将化为乌有。
苏菲自告奋勇地看了昨天凌晨到今天早晨的一班,反正熬夜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
当然,除了苏菲,陪同她的还有我的那条狗,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趴在椅子下面。
见顾凌来换班,苏菲站起来抻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打着哈欠说:“困倒不困,就是太无聊了,昨晚我看完了一整本,100万字的。”
“你也太强悍了吧?”
“是那种很NC的玛丽苏,正好拿来练习速读,现在我满脑子都是‘邪魅狂狷’、‘优雅一笑’、‘嘴角闪过一丝玩味’之类的,精神污染!”
“先吃点东西,然后回去睡觉吧。”
苏菲没忘记去洗个手,然后坐下来拿起包子和豆浆吃,说:“顾凌,你说这家伙不醒怎么办?”
“看过《入侵脑细胞》吗?”
“你就不能有点正经的回答?”
“我真的在这么考虑,《入侵脑细胞》的技术现实中已经有了,就是把一些电极贴在头部,侦测受试的脑波。”
“有用吗?你能从脑波看出我们要的名字?”
“如果我们把释放人员的名字在他脑边挨个念一遍,观察他脑波的波动,你觉得怎么样?”
苏菲想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拍着顾凌的后背说:“真亏你能想出这种方法,太不靠谱了吧!”
顾凌露出苦笑,苏菲知道,他也是在认真地考虑解决办法。
“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路上小心!”
狗听见苏菲离开,便跟上。
他们在附近的酒店订了两个房间,苏菲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屋,江楠还在床上呼呼大睡,她简单冲了个澡,躺下,熬了一晚上感觉脑袋里面像塞了棉花一样,闭上眼睛会有一些奇怪的图案出现在视网膜上,这是用眼过度的征兆。
睡梦中的江楠突然嚷嚷起来,“啊,原来是他!”
苏菲看了一眼,原来只是在说梦话,梦里也在想这件事情,可见现在大家都是一样的愁。
现实永远比电影更曲折离奇,谁会想到在我付出巨大努力和牺牲,就差临门一脚的时候发生如此无厘头的事情,简直就像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在阻挠他们抓住“凭栏客”。
是天意吗?
苏菲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可天意为什么要站在邪恶一方,不,天道本来就是残忍多变的。
就算是天意,那她也相信人定胜天。
带着一脑袋的胡思乱想,苏菲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江楠在桌上留了一份龙虾饭、一杯咖啡和一张纸条,说:“我先去医院了,给你买了很辣的龙虾盖饭。”
苏菲笑笑,吃完东西,穿好衣服去医院,几人都在那里。
我说:“今天医生来检查了,王秀才的瞳孔没有光感,仍然没有恢复意识。”
江楠说:“虽然这么说不恰当,但我们现在是在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我摇头,“还剩9天时间,重新开始调查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的,我承认这是在赌!”
顾凌站起来说:“逆风局就得赌,赌一下说不定还有翻盘的可能,我查了网上的数据,脑部受伤的人恢复时间呈两极分化,要么在一周以内清醒,要么就是变成植物人,王秀才醒过来的概率接近40%!”
“相对于我们从两百多人中找到‘凭栏客’的概率,已经算很高了,况且我们现在不能去查,只要一查,就会有人被杀害!”
“成事在人,谋事在天!”苏菲说,“既然只剩‘等’这条路,那就等吧。不过叶队长,假如他醒了,你要怎么套出情报。”
“演一场戏!”我斩钉截铁地说,“我会把他救走,告诉他牢狱里面发生了越狱事情,我是趁乱逃掉了。之前我已经布好一个局,只要王秀才意识清醒,我会骗他说出那个名字的!”
“希望这场好戏能够如期上演。”苏菲衷心地说道。
没必要四个人等在这里,苏菲和顾凌先出去了,很快日暮降临,苏菲却不觉得饿,他们走在路灯逐渐亮起的街上,苏菲看着下班的人流,一切都是如此的稀松平常。
狱越的消息并没有公布出来,执法方已经设想到王梦奇逃进城里的可能性,各处都增派了人手。
“你要是饿的话,我陪你去吃饭!”苏菲说。
“我还好,好久没出来散步了,都快忘了普通人是怎么生活的了。”顾凌笑笑。
“所谓普通人到底是什么?”
“就是这些芸芸众生啊?”
“可是你要是仔细了解一个人就会发现,也许他是GAY,是双性恋,是无性恋,或者有特殊癖好,或者他有心理问题,又或者他有过什么特殊经历,所谓普通人只是一个统计学假想,把大众量化得出的一个平均值,实际上这样的人存在吗?”
“当然,无限接近,平均值的人也是存在的,那一定非常非常稀少,以这种稀有程度来说,绝对的普通人才是最不普通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