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的视线落在江楠脸上。
“看我干嘛?”江楠莫名有点紧张。
“他是看到女人,近在咫尺却又得不到的女人,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平衡状态,所以才发病的。”顾凌说出自己的结论。
“他刚刚发病的时候,确实提到了江楠……”我说,他觉得这些言论过于阴暗,所以之前没提。
“苏菲能帮到他吗?”江楠说。
“心理学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我猜苏菲的策略是让他悦纳自己,舍弃妄想。”顾凌心想,恐怕收效不会太大。
这时门开了,苏菲出来招手,三人回到屋里,护林员平静地坐在床边,好像刚刚哭过,地上还有擦泪的纸巾,苏菲说:“我已经替他驱邪了,女鬼不会再来找他!”说完挤了下眼睛,这只是她的诊疗策略。
护林员点头,“谢谢陶警官,我感觉轻松不少,其实女鬼缠我也是有原因的,我……”
“没事,你可以说,你说的每一个字我们都会保密!”苏菲鼓励道。
护林员吞咽了一口唾沫,“两年前,我在林子里巡视的时候,看见那个女的,还有一个男的……”
“男的?”我惊讶。
苏菲作手势叫他别打断,护林员继续往下说:“他俩就在那片空地,女的跪下来,唆男的那玩艺,唆得好认真呀!男的摸着她头发不停地说‘真乖,像条狗一样’!我本来是准备赶他们走的,可是鬼使神差地躲起来偷看,看着那画面,我心里烧着一团火,凭什么,凭什么他有女人伺候着!这时男的开始脱女人的外套,我兴奋极了,以为他们要做那事,结果男的只是把女人的外套、钱包、手机装进一个包里,然后走了,我跟踪那男的,发现那男的把这个包藏在一个树洞里面,自己下山去了。”
护林员舔舔嘴唇,在犹豫,苏菲说:“说吧,说出你心里最黑暗的念头,女鬼就不会来缠你了。”
护林员两眼无神,继续说:“等男的走了,我突然意识一件事,那女的孤零零地在林子里面呆着,身上就穿了一件单衣,我是不是可以跟她搞那个呀!”他露出一丝阴暗的笑容,“可我又不敢,我二十多年没碰过女人了,我在林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拿不定主意,终于狠狠心,把藏在树洞里面的包拿走了,我想那女的大概会来找,我就说包在我这儿,你想要回跟给我做那个,嘿嘿!然后来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我说天晚了,你赶紧走,那男的说自己是来拍夕阳的,还递矿泉水给我,我当时很烦躁,说滚滚滚,别在山里呆着,这片林子是主的!他就走了,等到天黑我想那女的怎么还不出来,就去那地方寻她,然后我就看到……看到她被绑起来,身上都是血,那一瞬间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赶紧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问这问那,问我之前没见过那女的上山吗?我说没有,因为怕问出包的事情,我只能说我见到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了。”护林员蹲下来,从床底拖出一个挎包,“这是我当时顺的包!”
他一件件往外拿,里面有一身女人的衣服,已经脏兮兮的了,他今天穿的衣服应该也是来自这里,还有钱包、手机,护林员说:“手机我不敢开,钱包里面的钱我花掉了,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偷了她的东西,让她下不了山,才被人杀掉的吗?所以她变成鬼之后一直缠着我,甚至还附到我身上来,我有罪,我有罪,是我间接害死了她!”
我惊讶不已,居然挖出了这样的隐情,问:“带秦洛阳上山的男人长什么样?”
“很黑,很胖,其它的记不清了,过去那么久,我哪还有印象……但我记得秦洛阳的长相,因为我见过她的鬼魂。”护林员说。
“带我们去看看现场吧,我是指找到这个包的地方!”
护林员带着他们去找那个地方,我问:“对了,上山有几条路啊?”
“去那片空地有两条路,但都得经过我的护林站,空地往西有一条出山的路,可是不大好走。”
“也就是说,嫌疑人当年是从大路进来,小路出去的。”
“差不多,反正我没看见他出来。”
顾凌故意放慢脚步,走在后面,他问苏菲:“你怎么给他咨询的?”
“顺着他来,说我帮他驱邪。”
“居然挺有效果的呀!”
“我劝他下山,换个环境,在这里呆久了会压抑的,似乎触及了要害,一下子倾诉了许多,又哭了一场,总算是释放出来了。”
“难怪他之后很平静呢!做得好!苏菲,我觉得你好善良啊!”
“我善良吗?我一点也不善良,只是为了套出真相而已!咱们的宗旨不就是不计代价吗?”
“就算你嘴上这样说,但你的行为确实在帮助别人。”
“孤独才是一切问题的根源啊,‘合作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式’!”
几人来到一棵粗壮的老树下面,护林员指着树洞说:“就是这儿!”
我说:“为什么要男的要拿走死者的随身物品,放在这里?奇怪!”
他看了一眼护林员,护林员没读懂意思,跟着讨论起来:“可能是闹分手吧,小情侣吵架之类的。”
苏菲笑道:“大叔,我们要讨论一下案情,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