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播放了几张交通监控拍到的画面,驾车的明显是凶手,可他戴着口罩,加上是夜晚,完全无法辨认面貌特征。
苏菲说:“车上没有血,看来死者当时是被裹在一大块塑料膜里面的,可能就放在凶手脚边,弃尸的时候凶手把尸体扶正,然后抽走塑料膜,让血涂得到处都是。”
顾凌说:“特意把人扶到驾驶座上,有一种尸体自己开车过来的感觉,间接反映一种惩戒心理,凶手觉得死者被杀害,是死者自己的问题。”
听到这段分析,有几名警,察诧异地看向顾凌,有人问:“你们×市警校的教程是不是比我们要全啊?”
“平时多看看犯罪心理学嘛!”徐队长说,“你看人家,和你们一样大,已经在刑侦局工作了,你们呢?整天就浑浑噩噩!”
“也没有那么厉害。”顾凌羞愧地笑笑。
我把在弃尸点找到的薄膜放在桌上,说:“这是我昨晚在现场发现的,这么大的薄膜,多半是用在农业或工业上面的,源头应该比较好查……我们来查吧!”
“行,有各位协助真是如虎添翼,希望今天这案子能有进展!”徐队长宣布散会。
我对苏菲说:“我们去查薄膜的来历。”
“为什么我要和你一起?”苏菲反问。
“顾凌在网上查,江楠,你也可以跟我们一起。”
江楠说:“我跟着也发挥不了作用,尸体刚刚解剖完,我想再看看,顺便把薄膜鉴定一下。”
于是我和苏菲去这附近的五金店、化工店打听,两人衣着随意,带着一条狗,就像散步一样,早晨的桑海忙忙碌碌,到处是急着上班的人群。
苏菲说:“这里的工薪阶层,挣得比咱们多吧?”
我说:“你羡慕啊?但这里消费也高啊,房子都要几百上千万……对了,知道我在竹榻村多留一天,做了什么吗?”
“吃好吃的?”
“不是,我去走访了王秀才的前妻,了解了一下他的情况。”
“王秀才不是已经被我们排除了吗?”
“可是我注意到一件事,王秀才以前很‘老实’,在他去高岭游玩之后性情大变,开始肆无忌惮地家暴,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爱上别人了,对妻子已经毫无兴趣了,大概是民宿的吴倩吧!”
我摇头,“我认为他经历了‘蜕变’,这个人被押在蓝昌,我想可以见一面。”
“我们至少还有七个嫌疑人查,你这样按步就班地来,什么时候能抓住‘凭栏客’?”
“我有我的步调。”
苏菲一脸嫌弃,“又是老刑警那一套经验主义,你以前破的案子一定不多。”
“没有认识你的时候,我一样能破案,你喜欢推理,我更注重感觉,这是殊途同归的……小姑娘明显长得挺可爱,一开口就爱贬低别人,你还抱怨以前同事关系差,我觉得你自己的责任最大。”
听见我夸自己可爱,苏菲心里倒是挺受用,脸上却装作不屑。我走进一家五金店,向店主询问有没有塑料薄膜……
查到中午,周围几条街的店都问了一遍,并没有实质性进展,中午二人在一家街边店吃猪脚饭,我一边吃一边用胳膊肘推搡伸出桌子的狗头,“我回去再喂你啦!这个你不能吃呀!”
我的手机响了,为了防止狗叼猪骨头,他说:“帮我接一下。”
苏菲小心翼翼地从我怀中掏出手机,是顾凌打来的,他说:“菲菲?你们要回来一趟吗?将军被传询了,已经查出来是他发的威胁信,另外在他家搜到了一把刀,还在作鉴定。”
“不是吧?他?”苏菲震惊。
“我也挺意外的,大家都说凶手抓住了。”
于是二人赶回去,将军正在接受审讯,一堆人在外面围着看,审讯室里,徐队长拍桌子喝道:“何滔滔,你再胡搅蛮缠,只会加重自己的罪行!别以为我们没有证据。”
“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将军都快哭出来了,“就我这个鼠胆,平时连蟑螂都不敢踩,哪可能杀人呀!”
“你怎么解释这个?”徐队长拿出那把刀。
“那是我买来拍照的。”
“寄给死者的信里面的照片?”
“是……”
“他搞过你老婆,这就是你的杀人动机?”
“不不不!”将军拼命摇手,“我单身呀,哪有老婆。”
“‘老婆’也未必是指合法妻子,据我们了解,你和死者共同包,养小妃,两人都与她发生过关系,很明显你和小妃关系更好,你想独占小妃,所以对死者起了杀心。”
“不不不!”将军哭丧着脸,“小妃也就是玩玩,哪可能为她杀人呀,不值得!我不是不知道小妃是什么样的人,她不但和我俩睡,还和苟贼的小舅子勾勾搭搭,还跟一个网上认识的摄影师有一腿,她就是个公交车!”
“不要回避问题!”徐队长严厉地说。
“您到底叫我交代什么呀?”
“10号晚上,你在哪?”
“小妃那,她可以作证。”
“以你俩的亲密关系,她的证词是站不住脚的。”
“不是……”将军苦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