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城挂了电话后,一个转身,脸色凝重的说陈炳城已经找到了,但按照他的说法,如果不放了他,这个城市里面有一个地方,将会在今晚一点三十五分的时候夷为平地。
也就是说,陈炳城在这城市的某一处,安放了炸弹……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办公室内的气氛一度凝结。
随后,李西城便将这个消息报告上级,局长一听到这个消息差点儿没炸了锅,在短短的数十分钟内,局长三令五申,指名道姓的告诉李西城如果真发生了这样的事,那就让他在事发的第一时间,准备好辞职信交到他办公桌上。
“头儿,这件事情不好办……你来看。”说话间,我和李西城及张晋直接就走到了靳身旁,只见他此时已经拉出了整个江北市的平面图。
靳岩指了指这幅平面图,皱眉说道:“一般来说,歹徒要安防炸弹,其目的无非就只有连个,造成恐慌或炸死他想炸死的人,如果按照第一个假设走,能够爆破的点实在太多了,你看,江北总共四个区,分别分布在东南西北五处闹市,这还不包括老城区的几条小吃街,而且,如果硬要算的话,学校应该也要算上,我算过,如果我们出动江北市的所有警力去排除各个可能成为爆破点的区域,最起码也要三天的时间,而且还是不吃不喝连续排查的那种,效率不说,那么多警。察同时出动,动静不会小。”
的确,第一种确实劳民伤财,不光效率低,影响还不会小,就算我们打算这样做,上级也不会允许我们在这么大范围内搜寻。
真的是报复吗?陈炳城的恨已经横跨个人跳跃社会了吗?
不……不对,如果陈瑶的死和张贤声有关,那么张贤声已经死了,他又有什么理由去报复社会?
对于报复社会形人格,基本上无一例外,是受到了极度不公平的待遇,觉得这个世界都在针对着他,甚至于,曾经受过y论的伤害。
可陈炳城没有,别说陈炳城,就连陈瑶都没有,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等等……等等,一定是有哪里错了。
“现在我们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炸弹的安放点,五分钟后陈炳城就会被羁押过来,准备审讯,张晋,你去联络交通大队,查询所有的路面监控,只要发现陈炳城曾经出现过的地点,都上报。”
“靳岩,你去调取各大商场及学校等人员杂乱的地段监控,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在人群密集地安装炸弹,其实很容易被人发现,时间倒退三十分钟,去检查半个小时以内的监控画面,还有,陈炳城是在江南大道处被发现的,着重检查四周的监控。”
“叶杨,你主修犯罪心理学,就留下来跟我一起审讯陈炳城……叶杨……”
我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说好。
五分钟后,我和李西城终于见到了这个所谓的第二被害人陈炳城。
他穿着一身黑色衬衫,神情淡薄,见到我和李西城进门之后,更是不羁的朝着我们笑了笑,继而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似乎,他并不准备跟我们说任何的话。
“陈炳城,你应该有很多话,要跟我们说吧?说说吧,你是怎么杀死张贤声,又怎么杀死那个叫做杜宇的年轻人的?”李西城也没有绕弯子,直接就将两起凶杀案归结在了一起,直言不讳的朝陈炳城问道。
但他并没有提及炸弹的事情,毕竟这种事,我们越着急,就越会流失主动权。
只是,当李西城问完这句话后,陈炳城并没有给我们做出过多的反应,只是轻蔑的抬头看着我们,又是一笑,直朝着我们玩味的说道:“想知道吗?来,我告诉你,你过来……”
此时,陈炳城脸上的神情变得极其阴险,我看着李西城起身,却一把就抓住了李西城的手腕,后者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朝其摇头示意,随即起身,缓慢的来到了陈炳城身旁,一个弯腰,就抓起了陈炳城左手手腕。
只见陈炳城左手的五根手指竟都尖锐的吓人,在来之前,他似乎还特地修过指甲。
我一把放开了陈炳城的左手,闷哼一声,继而说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看不起的人是什么人么?”
被我揭穿之后,陈炳城竟没有丝毫尴尬,只是耸了耸肩,挑眉说道:“关我什么事?怎么?还有哪条法律规定男人不能修指甲了?”
我笑了笑,继续说道:“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一味模仿别人,一点心意都没有的凶杀犯,佛尔德雷斯,一个曾经被警,察抓了七次,逃了七次的连环碎尸案犯,而他其中一次逃脱,是在警,察局,就跟我们现在差不多,不过,当时他的指甲,可修的比你锋利多了。”
其实,这只是一个国外及其不出名的案件,因为国外匪夷所思的凶杀案太多了,但能够连续被抓七次,又因各种缘由在审讯室内逃脱七次的,却只有他一人。
不过因顾忌警方的颜面,这件事情一直迟迟没有公开。
直到十年之前,这一桩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案件,才被国外警方公之于众。
很显然,不管是佛尔德雷斯或者是血腥玛丽案,都是以模仿杀人案为前提,所以,我面前的这个家伙,就只会模仿作案而已。
其实在我说完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