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母子情谊?”
“你不觉得你可笑么?”
“还有,”她指着厢房里头的人:“秦三公子若真有本事,就不该靠别人入仕,而是堂堂正正去考科举。可他敢么?他不敢,因为他没这个本事。既然没这本事还做什么官?即便当了官也是个拖累百姓的。”
“再有,我明明白白告诉秦夫人,秦公子的腿被废不是别人的错,是他咎由自取,你自己的宝贝儿子是个什么样你心里清楚,莫要觉得你将她当成宝,他真就是块宝了。”
秦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张着嘴你你你你半天,也说不出句话来。
颜婧儿也不管,继续铿锵有力地说道:“我最后再提醒秦夫人,不管是秦夫人还是秦公子,请记得你们姓秦,而顾景尘姓顾。你秦家的这些破事,往后请别再扰他!”
她身姿单薄,却气势十足,小小的身体里仿佛蕴藏着巨大能量。
就这么,扭头剜了眼顾景尘,也不顾他错愕的眼神,凶巴巴地吩咐:“还愣着做什么,上马车回客栈!”
这句话凶出来,其他人皆是一惊,纷纷看向顾景尘。
但顾景尘只是平静地嗯了声,抬脚欲走。
“慢着!”秦夫人喊住他,怒火中烧地问:“你当真就眼睁睁看着这么个乳臭未干的丫头,欺我至此?”
顾景尘压下眼睫,声音清冷:“婧儿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
说完,他头也未回地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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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婧儿一行人离开了寺院,秦家那边是个什么情况,已经无人关心了。
仿佛离开了那座寺院就像挥开了一团乌云,众人都觉得轻松起来。
顾景尘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本书卷,看了一会儿,唇角缓缓勾起。
想起此前颜婧儿像个小母鸡似的护在他身前,也不知怎么的,居然觉得......这滋味还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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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颜婧儿心情没他这么开阔,一路上都闷闷的,除了心疼顾景尘,也后知后觉地懊恼自己太过冲动。
她都没问问顾景尘是何想法,她这般与秦夫人翻脸,可会让他难做?
怀揣着此种心情,一路上都不大安宁,直到回到客栈,颜婧儿迟疑了下,问顾景尘道:“我是不是管得有点多?”
顾景尘边上楼边牵着她的手,心情还颇好。
“不会,”他道:“你做得好。”
?
颜婧儿偏头看他。
顾景尘却没再说话,而是静静地拉着她,进屋子,然后将门关上。
颜婧儿正想说关门做什么,行李还没搬进来呢,就倏地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突如其来滚烫坚硬的胸膛贴在背上,令她顿时僵住。
顾景尘抱着人,下巴搭在她肩上,双手环绕在她身前。颜婧儿身子瘦小,被他抱在怀中,就像埋进去似的,一点分量都没有,顾景尘的双臂都叠了老长。
他气息温热,呼吸洒在颜婧儿的脖颈旁,令她痒痒的,可她这会儿脑子一片浆糊,都忘了抬手去挠。
很快,她听见顾景尘低沉清润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喜欢你管我,就像今天这样,挺好。”
好半晌,颜婧儿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她看了眼窗外的天色,青天白日,阳光灿烂,也不是在做梦。
但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讷讷地开口:“大人说什么?”
她感到自己的心跳逐渐加快,但也不确定是自己的,还是顾景尘的,因为她的脊背似乎被什么东西震得厉害。
顾景尘下巴亲昵地在她脖颈边摩挲了下,开口笑道:“我的婧儿长大了,都知道护人了。”
“以后...”他说:“我若是被人欺负了,你就这么护我。”
“你是大塑朝的第一宰相,谁敢欺负你?”
“唔...万一遇到与人吵架,吵不过的时候,婧儿也可以护着我。”
鬼才信你,她可是听闻御史台那帮人,十个人都斗不过他一人的嘴皮子呢。
颜婧儿这般想着,同时也觉得神奇得很,这种时候,她一边心跳加快、呆若木鸡,又居然能一边与他调侃说笑。
就好像,这个拥抱并不突然,两人曾抱过无数回似的。
“我吵架其实也不厉害的。”颜婧儿谦虚地说。
她话音一落,顾景尘又低笑出声,他胸膛细细密密地震荡,都传到了颜婧儿的身体里,也跟着细细密密震荡。两人像融为一体似的,他的呼吸交织她的呼吸,他的温度裹着她的温度。
这回,他将脸也压下来,鼻尖触碰到颜婧儿的脖颈,令她浑身一颤。
脖颈的地方格外敏感,被他这么一蹭,她只觉得身体像被电触过似的,连血液都热了起来。
“你不生气吗?”她强行镇定问。
“气什么?”
“我今日这么对秦夫人,你不气吗?”
“不气。”
顾景尘摇头,但这般压着颜婧儿的肩摇头时,鼻尖又有意无意地擦过颜婧儿的肌肤,令她的镇定节节溃败。
他继续说道:“我曾与你说过,过去的人和事早已看淡。”
“如今...”他不紧不慢,声音带着点勾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