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尔麦特一时没反应过来,若非天亦直接称呼了他的名字,他都不知道这话居然是对他说的。
“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表情似乎不太高兴,淡淡道:“我可不记得我当过什么傀儡。”
天亦神色不变,心中迅速回忆着刚才速记下来的资料,眉目含笑地解释:“其实不止你们的世界是如此,我们的世界也是这样。”
见欧尔麦特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天亦伸手往旁边一指邀请他坐下,讲起了故事。
“我为您说个故事吧,在我所处的世界历史中,有一个国家叫楚国。”
“有一位少年,他叫眉间尺,在他年满十六岁时,他的母亲告诉他,\你的父亲干将曾经是世界上最厉害的铸剑师。\”
“眉间尺于是问,‘那为何我从没听过父亲的名字。’,他的母亲流着泪告诉他,\因为你父亲替楚王铸剑时,耗费了三年才铸成,楚王很生气,你父亲料到楚王会因为这事情杀了他。\”
“他的母亲又说,‘但你的父亲铸造了两把,雄剑干将,雌剑莫邪。他知晓自己献出宝剑后必死无疑,于是私藏下了雄剑干将,希望你长大后能替他报仇。’”
“眉间尺于是挖出了长剑干将,日思夜想的想要报仇。”
“也许是传说中的感应,在眉间尺得到干将后,楚王便也经常梦到一个双眉之间有一尺宽的俊朗男儿前来报仇,说定要杀了他。”
“楚王于是立刻以千金悬赏要捉拿他。”
“眉间尺逃进深山,日夜悲泣着歌唱,有一位侠客遇到了他,对他的行为感到非常困惑,询问他年纪轻轻的为何总是痛哭的如此悲伤?”
“眉间尺哀泣着解释了自己的遭遇,这位侠客听后义气道,‘听闻楚王正千金悬赏你的头颅,你把你的头和剑给我,我替你复仇。’”
天亦顿了顿,对听得半知不解地欧尔麦特问道,“您觉得他会如何选择?”
欧尔麦特想看看这校长再搞什么名堂,撑着下巴思索了会回道,“不会答应,既然他都已经躲进了深山,肯定是不想死的,且那么一把名剑在手,又有地方可以暂时生活练习,为何不能自己报仇呢。”
他又继续道,“不过那种情况下,这小子估计只能答应了,他的行踪已经被侠客发现了,除非他能动手杀了他,可一个从未杀过人的少年,听你的叙述还是第一次用剑,应当是打不过那个侠客的。”
天亦鼓掌赞同,“您的分析很对,看来您对你们世界的民众心理也了解的很透彻呢。”
他语调轻柔,娓娓道来,“可眉间尺也许并没有考虑这么多,他喜不自胜地对侠客道谢,然后抽出了那把名剑,就地自刎。”
“侠客也有着自己的道义,在他瞑目时认真地保证自己定不辜负他,提起了他的人头与剑,扬长而去。”
“楚王见了人头大喜,侠客说,‘这是勇士的头,应当在热水锅中烧煮它’楚王听后觉得有理,依言做了,可这颗头煮了整整三天,不仅完好无损,还从锅中跳了出来,瞪大眼睛非常愤怒的模样。”
“嘿,别急嘛,快结尾了。”
“最后侠客对楚王说,\您只要走到鼎边亲自查看,这颗头定会烂掉\,可当楚王走到鼎边时,他却猛然挥剑砍掉了楚王的头,掉进了水中。”
天亦又笑着对不明所以的欧尔麦特问道,“您觉得侠客之后的结局如何呢?或者说,您认为他之后又会如何做呢?”
欧尔麦特咧嘴,“他这样的性格,可能会领了悬赏又去过自己的侠客生活了吧。”
“您对我说这个故事是为了什么?”
天亦又问道,“那,如果您是那位侠客,您会帮助少年报仇吗?”
欧尔麦特不假思索,“如果那个楚王的确如您所说是个恶人,我会帮他的。”
天亦将话题转了回来,“您果然是个好人呢,继续说那个侠客吧。”
“我也以为,照这位侠客的性子,定是拿了钱继续逍遥快活去了,可实际上,他从容自刎,让自己的头也掉了进去。”
欧尔麦特意料之外地哦了声,这他还真未想到。
“那看来他也挺有英雄潜质的。”
天亦:“您大概觉得我是在编故事吧,事实上这确实只是一个传说,由民间百姓幻想出来的。”
“可您知道为何眉间尺拥有世界上最顶尖的名剑却无法自己报仇吗?既然他有着不怕死的勇气,又为何会因为区区悬赏就躲进深山不敢作为了呢?”
“为什么侠客会愿意帮助他,他完全可以哄骗了眉间尺后自己领了悬赏,既获得了名又获得了利,又为什么要答应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最后还心甘情愿的自杀呢?”
“当罪恶发生时,人们常常不能自己做英雄,而总期待着被其他如侠客一般的人拯救。”
“您世界里的市民们,几乎都拥有超能力,哦也就是你们说的个性,可遇到危险时,他们总是期待着你们的拯救。”
“尤其期待着您,被称为和平的象征的您……而无法自己想办法自救。”
“他们甚至已经形成了习惯,你们若不来便破口大骂,于是你们成为职业英雄,您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