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还迷迷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沈季钰掀动眼皮,懒懒地应道:“……随他吧。”
或许。
席延从来都是这样的人,想要负责是因标记了他,还人情是因得到了帮助,于他俩之间,至多两个月后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那么辛苦才走到今天的家伙,意志如岩石般坚韧,他也不忍用“安抚”这样的枷锁将对方的人生与自己捆绑。
接下来几天。
沈季钰时不时从秘书和发小口中,听说席延带着外婆转院来到南陵,医疗环境提高,针对病情的方案也更落实,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只有沈季钰隔三差五靠抑制剂撑过奇怪的症状。
真的……
很奇怪。
冬日的暖阳下,光与影的觥筹交错间,宽敞的别墅不再冰冷,甚至热得不成样子。
这几日的沈季钰感到很不对劲。
他的居家办公次数变多,穿着柔软的米白色睡衣,窝在沙发上,疏懒的凤眼变得濡湿,浑身的骨头都是软的。
右手不知该摸哪里好一些。
他的腺体很热也很痒,腹部往下也好不到哪儿去,商界上的精英总裁,在家中却很是狼狈,没人帮他纾解这份预料之外的难受。
“唔。”
沈季钰放弃了自我挣扎。
他细腻白皙的手掌,伸进睡衣下摆里,擦过紧实的腹部,正要往下,脑海中同时幻想着席延的脸以及好闻的檀香味信息素。
那个对他做出临时标记的alpha。
“嗡——”
沈季钰瞬间反射性起身!
桌台上的手机差点把他魂儿都吓散了!
“???”
沈季钰几欲崩溃,但凡是袁彬和谢宿中的哪一位,他劈头盖脸大骂一顿都算轻的。
结果——
一看竟然是他的好秘书小郑打来的电话。
沈季钰发作无能,滑动接通,抑着不稳的气息,佯装冷淡:“什么事?”
“老、老板……”
秘书的声线比筛子还抖,在电话那头像是要崩溃了,“您的体检结果出来了!”
沈季钰的脑袋木了一下。
秘书凌乱地组织语言:“那个老O医大爷到底还挺靠谱的……”
“他送去的是南陵第一男O医院。”
“可是怎么会显示老板你会被永、永久标记了啊?!”
晴天霹雳。
沈季钰的脑子里发出嗡嗡的声响。
所以——
那天他在酒店,跟席延睡也睡了,还被咬着腺体注入信息素,压根就不是临时标记?
而是有怀孕可能性的永久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