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怎么啦?”叶居礼向来好热闹,又要跑上去看。
叶居敬却是一把拉住了叶居礼说道,“多半是搜出来有人夹带了,这会儿最是拥挤的时候,一哥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叶居礼人来疯一般的性子,见人多越发想要去凑热闹,嘴里只说道,“不妨事,我还没见过夹带的,听说是要枷号一个月?我去看看去。”
说完,叶居礼就一头扎进人群中去凑热闹了。
不过叶居敬也知道,左右叶居礼好歹也是打小习武的,也不是文弱书生,有长得人高马大的,叶居敬就随他去了。
不多时,前头夹带那是衙役们就已经处理完毕了,进场的队伍又重新开始动了起来,叶居礼也回来了。
“小三儿啊,你果真是半点没猜错,果然是前头有人夹带,那些个衙役好生速度,我过去的时候那个夹带的人都已经上枷了。”
“你说他这是何必,这下好了,如今不仅的枷号一月,自己连带着家人一道丢人,而且以后都不用考了。”叶居礼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个考生状似癫狂的样子,不由得叹息了一声。
不过他向来是个乐天派,叹息完,又兴致勃勃地同叶居敬说道,“小三儿,你猜猜他是把夹带放在了什么地方?”
也不待叶居敬回答,叶居礼又说道,“你肯定猜不到,他放在了自己的臭靴子里,你都不知道,那夹带有多臭,我在边上都能闻到味道,我猜他肯定是故意几个月不洗靴子,好叫靴子臭气熏天,这样衙役们就不会去查了,谁知道啊,衙役还是查了哈哈哈哈。”
“衙役们都是有差事在身,受过叮嘱,肯定查得仔细。”叶居敬也说道。
“我看着人也少了,小三儿要不你差不多过去排队吧。”叶居义透过窗又瞧了一回人群,然后对叶居敬说道。
叶居敬也瞧着人已经不多了,也收拾了准备去排队了。
叶居敬一个人去排队,叶居礼和四喜等人都不放心,仍然在他旁边陪他一道等着。
虽然这两年也确实开始有世家子弟考科举,但如今考童生试的大部分还都是寒门子弟,叶居敬他们几个人的穿着就不像是寻常人家,再看拿着考篮的叶居敬小小年纪,这就更加引人注目了。
叶居敬也感受到了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他只做不知,反倒是还叮嘱叶居礼道,“等我进去了,一哥你也别在这儿等着了,只让四喜和五福带着车夫轮流在门口等着好了。”
怕叶居礼不听,叶居敬又补充了一句道,“我多半是要考到天黑了的,你在这儿等着也是白费功夫。”
叶居礼面上一直点头应承,但叶居敬也看得出来,他多半是不会听的,不过左右在门口等着也不是什么累人的事儿,叶居敬也就由着他了。
衙役们的速度很快,前头的人又已经不多了,很快就轮到叶居敬搜检了。
叶居敬年岁小,气度不似常人,如今又已经没多少人等候进场了,门口的衙役们对上叶居敬
态度也略微好了一些。
等看到叶居敬考篮里做的小小的只有指甲盖大小的点心的时候(),饶是搜检惯了的衙役们也不由得看了叶居敬几眼。
小公子劳驾(),把您的外裳和鞋袜都脱下来,让我们查上一查。”也就是叶居敬如今还没到及冠的年纪,不然少不得把冠都得摘下来让他们看看。
叶居敬也不等他们说第一遍,自己就淡定地脱了衣服和鞋子,站在边上等他们查。
这会儿在门口宽衣解带的着实有些不雅,更何况能来考童生的都是自诩读书人的,更加觉得这样的事实在是有辱斯文,如同叶居敬这般淡定地脱鞋脱衣服的实在是少见。
更何况,他还年纪小呢,正是心性不稳的时候。
搜检叶居敬的衙役也不免心里嘀咕一声,照理说权贵世家出来的孩子,不应该更加嫌有辱斯文么?
但到底面上也没多说什么,碰到叶居敬这般配合的学子,他们只有高兴的份。
叶居敬等他们查完,这才穿了鞋袜,又接过自己的外裳,拎着考篮走进试院。
沿着栅栏进去就是一个大广场,如今早就有许多的生童们站在广场上听点了,叶居敬差不多已经是最后几个进来的人了,等他站定以后,上头的考官就已经开始唱名给卷了。
叶居敬听到自己的名字,领了卷子,这才根据考号到自己的号舍去。
号舍是一排一排建起来的,每间都不过三四尺宽和深,一个成年人坐在里面都不舒服,更不用提日后的乡试和会试,还得住在号舍里,呆上好几天。
叶居敬倒是没长成,在里头也不算是拥挤。幸好得是,如今不过是童生试,每场都是当日考完的,若是如同乡试和会试那般,那就得睡在号舍了。
因为是新修的试院,当然也不可能有漏雨或者漏风的风险,只是号舍许久没用,打扫的衙役们可能也不过就是敷衍了事,号舍的号板上都蒙上了一层灰。
叶居敬是早就料到如此的,从自己的考篮里拿出了块布来,又到了点水壶里的水,勉强收拾了一下,然后才搭好了号板。
然后又拿出试卷放到一边,一边磨墨,一边等着考试。
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