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陵园。
细雨笼罩着大地,张目看去尽是一片黑压压的人影。
每个人的脸上充满了肃穆和凄切,微风吹过,寒风凛冽,似乎空气飘荡着一种名为悲伤的气息。
木叶所有的高层都赫然出席。
木叶坐在轮椅上的猿飞日斩。
手拄拐杖在墓碑前一脸严肃的四代目团藏。
在他们的身后,则是刚才前线战场回归的纲手和大蛇丸,以及那个褪去青涩和稚嫩的少年宇智波止水。
除了这些重要的人物外,在陵园里,还站着密密麻麻从战场上回归的绝大部分忍者。
这里的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格外沉重,有些人甚至黯然哭泣。
墓碑前,鲜花在细雨中轻轻摇曳,那般优雅那般迷人,可人们的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悲切的故事。
是啊!
战争已经结束了,木叶赢得了胜利。
可这里的人们付出的代价是惨烈的。
四线开战。
每个战场都如同绞肉机,它在无时无刻的吞噬着每个鲜活的生命。
此役,木叶共出动了近两万名忍者,
而这个迎接回归英雄回归的季节里,可躺在墓地的人数,比站着回归的人数似乎还要多。
“树叶飞舞之处,火亦生生生不息他们都是木叶的英雄是理想之光不灭,信念之光不灭”
宽广而沉静的墓地里,坟墓安静地伫立着,唯有一袭黑色服饰的水户门炎沉重的声音在墓园内回荡着
陵墓上空上遍布着残缺的四张木叶旗帜,旗帜在风中摆动,仿佛是这些躺在墓碑下的人们在做出最后的回应
“团藏,村子的资金是否还足够我们可不能亏欠了这些牺牲的英雄们的待遇。”
猿飞日斩低沉声音突兀的在团藏耳边响起。
闻言,团藏脸色一沉,握着拐杖的手臂莫名却是青筋暴起,心中团烈火仿佛在灼烧。
“又来对老夫发难得来了么”团藏眼底冰冷,心中顿感一阵厌烦。
很明显,这已经不是猿飞日斩第一次来找他麻烦了。
团藏甚至都已经忘记了这一年里,猿飞日斩让自己多少次感觉到不痛快了,对方就如粘黏在他身上的牛皮糖般,随时随地的跟随在他的背后。
聒噪的声音如那夏天烦人的知了,总在他耳边喋喋不休。
猿飞日斩总是事无大小,对他各种指指点点。
“早知道,不该给这个该死的老家伙荣耀长老的位置了。”团藏内心涌出一丝悔恨。
他没想到猿飞日斩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发生了性格上的巨大转变。
他凭借着荣誉长老的身份,颇有一种倚老卖老的感觉,村子大大小小各种事情,他似乎都想要插手。
特别是关于团藏做的每一件事情,他更是吹毛求疵的,无时无刻的给团藏添堵。
似乎对于猿飞日斩而言,找他这位“挚友”的麻烦,已经成为他人生里仅剩不多的的乐趣了。
他曾无数次公开反对“玉碎”的战术。
也曾数次拒绝交出控制“玖辛奈”禁术符咒。
而团藏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点不需要你理会,老夫到时候自会处理!”团藏语气冰冷。
团藏虽然这么说的,可心中也泛起了一丝忧愁。
是啊!
木叶是赢了。
可面对陵园内,近乎冰冷的四千具尸体的安家费,还有那近八千人伤残治疗费用,对如今财务相惊见骤的木叶而言,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战争是烧钱的。
起爆符,手里剑,护甲,兵粮丸,药物哪一个不需要钱。
过往火之国的大名还会为木叶筹集一部分的军费,可如今大名还在云隐手中,断了大名这条路。
木叶如今缺钱了。
“哎,团藏不是老夫逼迫你,”
这些死亡的或许村子还可以过后想办法对他们进行补贴。可那些受伤的忍者,却在是已经不能再等了。
毕竟很多人如今都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他们需要这笔救命钱,还有许多孤儿寡母也在饥饿中等待着村子的安家费
“团藏,你也能理解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所以你还是尽快的拿出一个主意来吧。”
猿飞日斩表情意味深长的看着团藏阴沉着的脸,内心却是一阵痛快。
没错!
他嫉妒对方!
凭什么在他任期内危机四伏的木叶,在团藏上任后,便轻松的解决
世人对团藏评价,更是勾勒出他背心阴暗的那一面。
三十年了!
整整三十年,他从来都没有认为团藏可以和他媲美。
团藏只是自己豢养的一条烈犬罢了!
凭什么连他“最强火影”都做不到的事情,对方却可以轻松的完成
猿飞日斩眼底闪过一丝怨毒。
他嫉妒,他怨恨,他成为一个废人了。
现在的他,可是只要能够给团藏添堵,他什么都愿意干!
哪怕在这墓园祭祀肃穆之地,他也不在意给对方找点麻烦!
“是啊,团藏,我们一旦不管那些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