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时威这时也清醒了过来,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的手还是下意识地揉着自己发痛的地方,咧着嘴,哀嚎不已。
文才越痛越愤怒,挣扎着从地上跳起来,挥拳便又要去打秋生。
看这两个徒弟还在胡闹,九叔立即喝一声:“文才,秋生!
你们在搞什么?”
这两人打的都是口青面肿,衣衫破烂的家伙顿时打了个激灵,偷偷瞅着九叔,身体忙缩到一旁。
恭恭敬敬地喊道:“师父,您和任老爷谈好了?”
然后他俩挠着头傻笑。
“还笑!”
九叔瞪了他们一眼。
文才和秋生连忙垂下头,偷眼看武时威那狼狈模样,不由得又偷笑起来。
任老爷目光转向武时威,叹了一口气:“时威,你这样成何体统?”
“表姨夫,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变成这样。”
武时威发现自己衣不蔽体,顿时不知所措。
九叔苦笑着,拱手向任老爷道歉道:“任老爷,我两个徒弟不知道天高地厚,没规没矩的。”
“不要紧。”
任老爷以为九叔在说文才和秋生也衣不遮体,一身狼狈,便哈哈一笑。
武时威狠狠瞪了文才秋生一眼。
这货虽然不懂得茅山术,但自己刚刚发疯,身体不受控制,绝对有问题。
他能坐上捕快的位置,自然有两把刷子。
虽然没证据,但武时威心中已经怀疑文才秋生在整蛊自己。
更是将文才秋生给恨得咬牙切齿,连带着将九叔也给记恨上了。
九叔面上无光,也不愿意在任府多呆,拱手对任老爷道:“任老爷,明天我们一早再来,跟你打点一下上山迁葬的东西。”
“好的,那先父的棺材……”
任老爷回了个礼,问道。
“午时正,由义庄出发,到时候让力工来抬棺材就好。”
九叔道。
“辛苦九叔了。”
任老爷亲自将九叔送出门。
张炎偷偷凑到秋生边上,装作一脸佩服地问:“秋生兄弟,刚刚你那符咒是什么东西?”
“替身术啊。”
秋生得意道:“厉害吧。”
“太精彩了。”
张炎嘿嘿笑道:“不过我说的是你刚刚拿出来的符箓,好像很有意思的样子,不知道秋生兄弟能给我看一眼不?”
“这也没什么不能看的。”
秋生撇撇嘴:“我自己画了许多。”
说着就抽出一张,递给了张炎。
张炎心脏怦怦乱跳,都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他朝思暮想的东西,终于到手了。
接过符箓,张炎左看右看,翻来覆去地看了个清楚。
这才试探着问:“秋生兄弟,可否送我一张?”
“你拿来干嘛,这符箓唯独只能我能用,你用不了的。”
秋生一脸莫名其妙。
张炎笑道:“就是觉得这符箓有趣得紧,我留下一张好玩。”
“送给你了吧。”
秋生手一挥,毕竟只是十多岁的性格,这不打紧的符箓,他倒是送得豪气。
张炎谢道:“多谢,下次请你和文才,任小姐一同去云来茶楼吃茶喝酒。”
“客气了。”
一听要吃去云来茶楼,秋生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而且,还要请任小姐一同去,秋生和文才更是来了精神。
张炎手悄无声息地将那张符箓收入了九度空间。
文才和秋生跟着九叔走了。
突然,他猛地朝着任府的一处地方望去,眼神骤然变得如针般锋利。
一直跟在张炎身后寸步不离的任婷婷,奇怪地问:“张先生,你怎么了?”
“那是谁的住处?”
张炎不动声色地问。
任婷婷愣了愣:“那曾经是我二妈的院子,但是她前几年就死了。
之后我爹娶了好几个填房,却都死在了里边。
丫鬟都传言说,里边闹鬼咧。”
妹子一边说,一边打了个冷噤。
自从二妈死后,那处院子阴森森的,可怖得很。
“现在谁住在里边呢?”
张炎又问。
“我爸前几日在路上救了一位受了重伤的姑娘,和我一般大小。
长得国色天香。
我爸让她先暂时住着,说是想要娶她做新的填房。”
任婷婷骤然冷笑一声。
“原来如此。”
张炎微微一笑。
任婷婷站在他身旁,脸色突然红了,背过身去,解释道:“张先生,刚刚你看我打文才,是不是粗暴了一些?
其实我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但是身后,却没有传来张炎的声音。
“张先生?”
任婷婷连忙转回头去,却一愣。
刚刚还在自己身旁的张炎,竟突然不见了踪影!
这时候任老爷刚好回来,张管家在他耳边低声说,新租下来的自家房子的租客,刚刚来拜访。
看起来是个富庶好人家,一表人才,而且还对任小姐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