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家才意犹未尽的把东西收起来。
木玲和陈文洁,早就打得火热了。这会儿,跟两只花蝴蝶似的端菜,进出都用跑的。
杜鹃把兰舟也带了来。他抱着装着小乌龟的棉盒子,给他设了个小桌,独坐。
温语低声跟祁夫人又说了几句,祁夫人见兰舟,干净安静,神态轻松。
心里又感动上了,这会儿,她倒要问问自己,是怎么找了这么个媳妇儿了……
不一会儿,十多道菜,四道点心,一盆汤就上了桌。
严珠说:“京城的青菜太少了,好多菜都没办法做。幸亏我们自己准备了咸鱼咸肉,腌菜腌笋,火腿咸蛋,海米,连醪糟都备着呢!夫人,这道醪糟鱼,是阿语的最爱!”
祁夫人说:“你一个人做了这么多?那不要准备好几天哪!?”
“这些菜都不复杂,一会儿就好了。不过,有的菜和点心,确实需要几天的。阿语喜欢吃的云片糕,想必夫人也吃过的。看起来简单吧?但米要提前陈化,至少就要三个月时间!”
祁夫人有些惊奇,“你这小姑娘才几岁,怎么知道这么多的呢?”
“夫人,我家珠珠,别管什么菜,一看一尝,就知道怎么做。不但会看别人的,还会自己想呢!咱们要开酒楼,就要指望她了。只是,我可不希望她被这些缠上,最好出了菜谱,带出徒弟!”
“来,先喝汤吧!?”严珠很得意。
祁夫人可不是没吃过见过的。
她年青时洒脱,但成了亲后,那饭,顶多吃个七成饱。
贵妇嘛,就是这个讲究!
但今天,她吃撑了。
“我父亲就好吃,要是咱们酒楼的菜品是这个水准,都不用别人,他和他那些老伙计,就把咱们酒楼撑起来了!”
温语却在心中暗想,这样的人要来,好酒肯定是少不了的。
表哥呀……到时,用着你的时候就到了!
大家都笑,她笑的最甜!
……
吃完饭,祁夫人说:“大致这么定,大家先安稳过个年。然后,我再带着珠珠,吃遍京城的好馆子,再定下自己店里的特色。”
大家都应了。
祁夫人跟温语坐在阳光下,感叹道:“你一个小姑娘,能有想法,能聚人才!实实不易啊!”
温语说:“这些,其实还只是一小部分。真要做起来,事情太多了。还需要很多人手,尤其是酒楼,有其特殊的运行方式。如果不懂,怕是干赚吆喝!”
“就我看的这些,恐怕要花不少银子。不用担心花费,我都给你准备好,你放手去做就成!”
“夫人……”温语感动又想笑,“您提供了那么好的铺子,我就万分感谢了。要知道,这样铺子,别说买,有银子也租不到的。您做的够多了!关于这些花费,您都不用管,温语有办法!”
祁夫人不信,“阿语,这可不是小数!就算是有房子,但几万两恐怕也要的。你一个姑娘家,顶多手里有你母亲的嫁妆。哪能掏得起这么大一笔?”
“我手里有不少银子。如果不够,还可以拉来个股东!”
“别别别,不用别人插手,咱们自己做就好!股东多了,意见不统一,倒是麻烦。”
“您放心!而且,铺子的房租,也是要照付您的!”
祁夫人一听,不高兴了,“你瞎说什么呢!铺子开业,你差不多也进门了。咱们一家人,还分什么彼此?”
温语脸一红,“进了门儿,您疼媳妇儿,愿意赏,那到时,我也不矫情。可是,生意是生意,混不得的。就算您提前给儿子,家里还有亲大哥呢!您行了方便,再给您添麻烦,就是温语不懂事儿了!”
“阿语……好孩子……”祁夫人都有想哭的冲动。
从小,她就没在乎过银子和物件儿。
哪怕嫌弃许家,只要许明卉做的好,可人疼,怎么也不会亏待了自己的儿媳妇啊!
所有财产,不都是给儿子的?
还真不是我挑她啊!
这不,榜样在这儿摆着呢!
……
此刻,徐嬷嬷正在看她侄子。
鼻青脸肿,正在哭诉……
他骑马跟着温语和祁夫人的马车,都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东西蒙了头,堵了嘴。
没来得及叫一声,挨了顿打。
打了老半天呢!等没了动静,他才爬起来,一看,衣裳破了,马也没了……
“打劫啊,杀人啊!”他喊了几嗓子,巷子里很清静,都没人来看热闹。
不得已,一瘸一拐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