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吓得“啊!”的叫一声,汗毛都竖了起来。
转头一看……
韦氏?
只见到韦氏,一身紫色宽袖衫子配灰色底裙,十分端正的贵妇模样。却眼露凶光,紧紧的掐着温语胳膊。
“意外吗?!”语气轻挑。
温语真是差点吓尿了,一下子就恼了。她猛的一甩胳膊,韦氏的手被甩开,长指甲都疼了一下。“有事儿说话,上来就拉扯做什么?”
“晴天白日的,又在寺庙里,你怕什么?是不是又做亏心事了?!”韦氏看着她,真是恨不得撕了她。
她被丈夫回了娘家。
也不知道跟兄长们说什么了,兄长脸色不好,但什么也不说。
嫂嫂们更是淡不丢的,话里话外: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宋家真是不识好歹……还嫌她给家里添乱,让自己儿女不好做人。
把韦氏气的:也不想想,自己进了宋家,给她们带来多少好处?
只有母亲,真心为她着急。怕人议论她留在娘家,只得装病,说她是回来伺疾的。
这次的法会,母亲都没来。
她跟嫂嫂们来了,就是想找机会,跟婆母认错,让婆母劝劝宋尚。婆母的话,宋尚一定听的!
结果,宋太太对她很温和,表示理解,劝她别着急,也答应会劝说儿子。只是,韦氏感觉婆婆只是客气的打着太极,态度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事情没解决,她心如火焚,却不成想,在这儿看到了这个贱人!
脸早撕破,温语也不与她再客气,“这里是佛门净土,佛光普照,谁站在这儿,都会想想自己有没有做亏心之事。佛祖心里,可都一笔笔的都记着呢!好有好报,恶有恶报。人都有那么一天的。”
韦氏突然一阵心虚。不由想起了丈夫提起的,那个叫如意的。
其实,还有一个,丈夫事儿太多,可能没注意到。那是一个叫莲香的,她嫁进来之前,丈夫的内衣和袜子,都是莲香做的。
成亲后,她当然看那丫头不顺眼,就随意指了个人家儿。
她却不知,那丫头是有婚约的。
莲香求到自己眼前儿解释,但那时,正看她不顺眼呢,根本没听。让人把她拉下去,结果,那丫头竟然寻死了……
她一愣神儿间,就听温语问:“咦?表嫂,您,您不是回娘家了吗?”
“……”她还敢提?!
韦氏立刻把刚才的内疚之意甩的没影儿了,“呵,我是宋家媳妇儿,就算有起子贱人挑拨离间,婆婆和夫君,又怎么会真与我计较?宋尚八抬大轿抬进门儿的正妻,想随意处置,也得看韦家答不答应!”
“表嫂威武!”温语没心没肺的赞一句,又问,“咦,那五表哥怎么没来陪着您拜佛?”
“他自在他的事!你还找他哪?呵呵,要不要我把你抬……”
这时,旁边有人路过,看到她们之间似乎有点不对。
“韦湘瑜!”温语直呼其名:“我看你呀,是空有一腔灵性。装容这么出彩儿,却总也跳不出世俗的圈子。总是要凭着丈夫和娘家得到阵地和荣耀,要是我呀……我的夫君,别管他是谁,让他往东,他就不往敢西!”
“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的出口?”
“表嫂,咱们相识好几年,我也不忍心看你落如此境地。就把别人对您的议论和建议,转告您一二吧?与其五花八门的打扮,与其家里外头的防着其它女子,都不如自个儿生个儿子……
她们说这才是正路!就算您有本事,连咬表哥的蚊子都不许是母的,但要是没儿子,一切都是枉然呐。哎哟,我一个姑娘家。也不知道她们说的对不对呢!”
说完,她抬着下巴,一甩袖子,把韦氏平日里的姿势,学了个一百一,“您好好的拜佛,多添香油吧?!”
别人这么说她?韦氏愣在那儿……
温语直接到了寺里最大的殿,地上都铺着蒲团,上面坐满了妇女,正在听经。
她没声的进来,就在门口边儿坐下来。
想看看祁夫人在不在,眼睛溜了一圈儿,还是没有……
只得装模作样的跟着听,和尚诵经声,绵延悠长……听了一会儿,纷乱的心才算是安稳下来。
真没想到,竟然遇到这种事儿。
那个丫头,让他灭了口?
幸亏自己机灵,命又好。否则今天小命儿就完了
一会儿,诵经结束。大家都起了身,过道上的人,往两旁站让出通道,最前头的贵妇,准备往外头。
打头儿的,是吴王妃。
头两年,温语见过。
吴王妃面如银盘,皮肤又细又有光泽。精修眉毛,两只平和的杏核眼。
接长相来说,没什么亮点,气质也不独特。
只是那种与生俱来的富贵相,妥妥的。
打扮得得体,举止慢而庄重,缓慢往外移,跟给她行礼的妇人点头,偶尔说两句。
走到中间,吴王妃声音大了些,说道:“天龙寺千年建寺,这场活动,可谓声势浩大。不少省份,及至京城,都有人来。咱们在这附近的,可要好好的尽地主之谊。”
“是啊是啊!听说吴王千岁,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