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枯还期待会出现什么厉害的武器,不说火铳大锤之类的,单手冷兵器他都能接受,然而眼前高壮霸气的男人从风衣里一掏,拿出了才够他巴掌大小的布偶小棕熊。
左枯迟钝接过,“没了?”
“没了。”
“……”白瞎他期待那么久!
他以为小熊玩具能有什么厉害之处,翻来覆去看着,其身体惨遭缝补,眼睛还是扣子缝上去的,都不算个好点的礼物。
左枯泄气了,“我要吃饭。”
“好,我让人准备。”
“我不要吃你军营的食物!”要命,谁在家吃饭吃军粮的!而且卡皮塔诺也不是穷得叮当响啊,他的有钱从这个大到可以成为迷宫的城堡就看得出来,是改不掉以前的习惯而已。
这个男人的强大,不仅仅从实力上表达出来,他的心理素质也是一等一的高。
……
风雪吹拂得呜呜作响,一名罩住上半张脸的白袍男人步入木屋,他环顾暖意盎然的室内,视线停留在躬身磨刀的男人,对方有着跟他一模一样的面容,只不过他的笑面具有蛊惑性,能专门哄骗小傻子罢了。
博士掸了掸衣上残雪,摘下兜帽,因年岁的拔高的语气从容:“他被潘塔罗涅捡了回去。”
相较他年轻一些的男人磨刀的动作放缓,他不笑的时候,根本无法从外表分辨二人谁是谁,许久之后才传来他的声音:“我不会像你一样对他硬来的,那不是我的作风。”
博士深知自己的切片到底有多膈应自己,好像嫌弃他就能把自身摘得一干二净,然后再自以为是对着左枯好,还顺带哄得小狗归。都是从自己在不同时空位面分割出来的切片,严格意义来说都是多托雷自己,谁又比的谁高贵?
戴着面罩的男人冷漠勾起薄唇嗤笑:“等你什么时候能让他回来再说,我只关心实验,仅此而已。”
温柔的年轻切片注视着他,漂亮的红色眼珠里没有面对左枯时常带的笑意,声音也不再那么低柔:“如果你真心想让他回来,办法多的是,但要是选择温柔一点的手段,我想你没那个耐心。这些天接触下来,左枯不再是你认为的那个左枯了,起码对你是这样的。”
那天狂欢的晚上,温柔切片藏在暗处,将左枯对博士的抵抗看得一清二楚,他想着,如果是自己的话,不会对他那么粗暴的。
多托雷更加不悦了,嘴唇抿紧,弧度朝下。
“这时候的他也该去面见女皇了,我有一个计划,倘若我们还能够心平气和地对话,可以说给你听听。”
……
城堡的客厅难得热闹起来,端着菜肴的侍从鱼贯而入,左枯和卡皮塔诺隔着一个椅子坐着,戴着冰冷面具的男人没有动刀叉,而是静静看着吃相放浪不羁的左枯,好似这么看着就能吃饱似得。
“是饭菜不合口味吗?”
卡皮塔诺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吃啊?哦,我懂了,队长大人从来不会摘下他的面具。”
“我等着你给我摘下来的那天。”
好像卡皮塔诺为女皇效力那么久,从来都没人能够亲眼见识过他的真容,不是长得丑,要么就是帅到天妒人怨,怕一脱下来示众就会让人忽视了他恐怖的实力。
“好好吃你的吧,别噎着了。”
左枯接过卡皮塔诺水,他大喝一口然后被呛得满脸通红,“这,这是什么啊?!”
“火水。”
“……”至冬人喝酒跟喝凉白开一样,所以烈酒拌饭也没什么奇怪的吧。突然回想起自己醉后调戏了某个变态杀人狂,左枯也不太能吃的下了。
还剩下小半桌,他也没舍得浪费,招呼一旁冷眼看着的队长狂热粉丝:“查尔斯,过来一起吃啊。”
“感谢大人盛情邀请,属下应该尽本职,不能够逾越,以免失了礼数。”
队长:“过来。”
“是!”
有时候双标的就是那么明显。
查尔斯管家的吃相很有宫廷严格训导出来的专业性,看着是赏心悦目了,左枯总觉得他这么慢悠悠吃着怎么能够尽兴呢。
饭后卡皮塔诺检查他的训练成果,左枯很他友好过了两招,像是被戏耍一样怎么都摸不到他的衣角,他泄气了,“我刚吃饱不想动!”
卡皮塔诺没戳穿他蹩脚的借口,说道:“明日跟我去至冬宫一趟。”队长很少有主动带他出去的时候,平时恨不得他在城堡扎根。
“去干什么?”
“觐见女皇陛下。”
左枯的失忆只是遗忘了某段记忆,不代表真什么都不懂,至冬女皇之名宛如信仰,深深刻印在每个愚人众的心上,作为女皇利刃,队长自然是无条件服从。他只依稀听过女皇极为漂亮,对待人民如同亲子。
次日一大早就要出发去至冬宫,管家习惯性把左枯从床被拖出来,塞给他一件崭新的制服,居然也是愚人众执行官的款式,他穿着会不会太失礼了?左枯不敢多逼逼,穿上发现刚刚好,无比合身,像是早就为他做好似的。
“见到了女皇陛下,你可要谨言慎行,万万不可失礼了。”
左枯感动,查尔斯又说:“更不要败坏了队长大人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