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看到太宰治的身影，而那位让他十分警惕的人却还悠闲的坐着，嗅着空气中咖啡的香气，慢吞吞的解决桌上的面包。
他没有刻意降低走路的声音，那位俄罗斯人明显早就发现了走进来的他，却始终像没看见似的，专注的解决着早饭。
门口到餐桌的距离并不远，灰原雄很快就走了进来，他有些警惕，却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目光始终没离开那人，仔细的注意着对方的动静。
最后几步路走完，灰原雄拉开费奥多尔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费奥多尔面不改色的吃完没什么味道的吐司面包之后，慢悠悠的抿着杯中的咖啡，在灰原雄坐下来后才略微挑眉看向对方。
“有什么事吗？灰原君。”他放下了杯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太宰先生呢？”敏锐的年轻人并没有在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所以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只是眼神中的警惕依旧不减。
“太宰君最近很忙，所以睡得很好。”
他说话的语气轻缓，但是灰原雄莫名觉得对方话里的意思是：
‘对没错我就是给他下药了所以他醒不来了’
甩甩脑袋将自己脑中莫名的联想打消，灰原雄再次欲言又止的看着对方。
“方便问一下吗？”费奥多尔视线扫过前方，桌上放着的手机屏幕正亮着，但灰原雄并没有办法看清上面的内容。
是防窥屏吗？
他这么想着，不过在听见费奥多尔的问题后，下意识的点头。
“我好像没有和灰原君有过多的交流，请问为什么那么警惕我呢？”
他是真的好奇，而且问出答案后也能作为之后塑造自己成为反派的参考。
“……你做了什么事情，还要我详说吗？”
这下蘑菇头青年的脸上出现的不善的表情，面对着太宰治时露出的开朗神情消失，就连面对费奥多尔时那种刻意的面无表情也不存在，说话的声音中都能听出怒意。
这倒让费奥多尔有些意外。
根据昨天对方的描述，他只是和夏油杰线上交流（他猜应该是友好交流）、又和与谢野晶子见面（毕竟要带走小伙伴）、在暗网上搞点事情（发发帖子）而已。
而且根据灰原雄的说辞，他们也只是在高专见过一面吧？
难道以讹传讹的效果那么好？那他直接上暗网发两个黑自己的帖子就好了。
看着对方眼中那故作无辜的神态，灰原雄更加气不打一处来，说话的声音都压低了。
太宰治打着哈欠走餐厅门口厅时，刚好听见了灰原雄说出的话：
“星浆体的事件你有参与、夏油学长叛逃和你脱不了关系、与谢野学姐失踪你也没有否认……”
“那年夏天突然暴增的咒灵、越来越多也越来越难缠的诅咒师、听了你的忽悠才产生的各种派系的革命者……”
“更别提那些被你放出来的、现在都还没抓到的特级咒灵，还有你偷偷拿走的好几根两面宿傩的手指——”
说到这里时，灰原雄皱着眉垂下脑袋，“……听说那些手指到现在都还没找到……”
“我也曾问过和你交流的人，有我的学长们、同学、那些在暗网论坛高声讨论你的人……甚至是伏黑先生。”
“我有问过他们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费奥多尔略微眯了眯眼，看起来好像认真了起来，仔细地听着。
“但没有人回答我。”灰原雄坦然的说道。
“我的伙伴们说你很危险，提醒我一定不能相信你说的话；夏油学长不赞同却感叹你的思想，很遗憾你们无法合作；被你洗脑的改革者高呼你的‘正义’；诅咒师们赞叹你的所作所为……”
“老实说我认为你比那个脑袋上长了缝合线的人还要危险。”他面色正经的说道。
费奥多尔瞥了眼站在灰原雄身后的太宰治，两人对视时眼中出现了略微的惊讶，随即又很快将注意力转移到面前的灰原雄身上。
这些应该是灰原雄还在高专时发生的事，所以昨天的交流中他并没有提到这些，就连现在他也是简短的带过，并没有详述。
“太宰先生已经抓到你了，如果是你单独出现在这里我一定会不顾一切抓住你，将你交给五条前辈。”
他的语气、姿态甚至是眼神都格外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