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信吗?”
“再说偷偷摸摸出来截我,你是真敢啊,我现在叫人来,你猜陛下听了此事,会作如何感想?”
拉拢不成,李卓再次被气走。
岑砚却在原地站了会儿,等听不到李卓脚步声了,叫了声:“出来,别让我请。”
须臾,宫墙的转角处,露出了李央的脸。
说意外,也有点,但并不很惊讶。
这个宫里的生存环境就是这样的,李央最终走上了这条路,也很正常。
不过李央还没开口,便听岑砚道:“正好,先帮我办个事。”
“不答应后面的话就不用说了。”
李央:“……”
李央:“你先说。”
……
一刻钟后,岑砚抵达御书房。
书房内除了冯公公外,闲杂人等已经清理干净。
岑砚将郝三留在了殿外看门,径直入了内。
进得书房,便见一异邦人五花大绑地捆在殿中,拜见过盛武帝,岑砚抓了那人头发,脸露出来,果然见得一双金灿灿的眼瞳。
岑砚笑了:“这次计划背后的人,很用心啊。”
“就是他,他指使的我。”异邦人叽里呱啦嚷嚷道。
岑砚怕盛武帝看不清,拽着人头发,径直往盛武帝跟前拉近了些,等确认盛武帝能看见对方神色了,岑砚用同样的话语,一字一句回道:“金人
王族已灭,你是被人从哪个犄角旮旯挖出来的?()”
话都说不利索,就这样还敢攀诬??()?[()”
话落,对方像是见了鬼一样大瞪着岑砚,又嚎了一连串异族语出来。
不用听他说了什么,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岑砚放开了人,看向盛武帝,盛武帝极安静。
但岑砚知道,这是怒极的表现。
果然,盛武帝道:“拿我的剑来。”
岑砚缓缓垂目。
血溅到脸上的那刻,岑砚很是平静。
手刃了欺君的贼人,盛武帝怒得咳嗽都止不住,冯公公赶紧给他拍背,岑砚面上担忧,一同劝着,心情却与他的神色相反。
终于……
想不到离京的契机竟在此。
面上恨恨,心里岑砚却不知道该不该感谢背后这个蠢蛋。
怕是他也没有想到,胡乱攀咬到正确答案吧。
岑砚留了好一阵,殿内各种声音都有,郝三等得惴惴,也不知过了多久,岑砚终于出来了。
等离御书房远了,岑砚才道:“短则三五天,长可能要七八天,就可以回王府了。”
听得这话,郝三的心一下子放平了,知晓,这便是无事了。
*
宫里发生的事,宫外是不知情的。
庄冬卿又等了两日,瞧着镇定,心里已经很不安了。
一面觉得自己太笨,派不上什么用场,另一面,又不敢乱来,怕帮倒忙。
就这样煎熬到第四天下午,门房忽然送了些零嘴进来,说是六福常买的铺子,按吩咐送来的。
庄冬卿奇怪,一打开纸包,看见了一袋熟悉的糖瓜子。
闻了闻,心中有了数,是李央他家铺子的炒货。
一共就两袋东西,庄冬卿打开另一袋,是一包柿饼。
让六福喊来柳七,庄冬卿问:“六皇子近来如何?都在宫里吗?”
柳七奇怪,但仍旧回道,“在。六皇子前段时间不怎么见人,近段时间又同陛下相处得不错了,再加上淑妃那个事儿,可能陛下心里也存着些愧欠,待六皇子很是宽和。”
庄冬卿轻吐了口气,点了点头。
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不太能确定,也没有与柳七说。
但他自己镇定了许多。
柿子,事事平安,事事如意,是吉利的意头。
李央不可能平白无故地给自己送东西。
若是要送,怕是宫里另一个人通过李央送的。
不管如何,反正他就只能理解到这儿,便也按这个意思想了。
无他,心里压力确实有点重,需要松松。
糖瓜子吃了,这包柿子便放在了内间,睡觉起床都瞧着,庄冬卿心里安定些。
如此又三五天过去,一天上京换一个风声,期间还流传出了陛下与定西王不和、定西王失了帝心之类的传闻,庄冬卿听完之后便摸摸他的柿子,又照
() 常吃喝。
一直到第七天,下午,午休后起身,庄冬卿听到外间有些吵。
心中有了预感,催促着六福快点给他穿衣。
等庄冬卿收拾好,头发还没来得及绑,出去看见东厢院门口的身影,眼睛一下子就润了。
有那么一刻,庄冬卿害怕是自己午休还没醒,在发梦。
直到岑砚走到近前,拉起了他的手,接触到人的温度,庄冬卿这才感觉到些真实。
“怎么傻了,见到我不高兴?”
岑砚带着笑问。
庄冬卿赶紧摇头,一动,便觉着有什么从眼角滑落,把岑砚也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怎么还哭了?”
庄冬卿:“没,没有。”
开口,声音也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