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
柳笙歌佯装推了推她：“不要，感觉像是我讨来的。”
“怎么会，不管有没有奖励我都会给学姐暖的，”沈鹤衔有些着急，主动用小腿夹紧了柳笙歌微凉的脚掌，“对不起学姐，我、我以前没有交过关系像你那么好的朋友，所以不知道能不能……”
她回忆着自己和柳笙歌的点点滴滴，越想越是惭愧。
从两人相识开始就一直是学姐在主动，明明她是那么珍惜这份情谊，却又因为与盈盈不愉快的相处经历而踌躇不前。
只要不主动就不会犯错，只要不主动就不会受伤，依靠着奖励小心翼翼地辨别着什么可以做，什么不能做。
她以为自己是在珍惜保护这份友情，可其实只是不够信任学姐。
学姐不是盈盈，她明明知道学姐有多温柔，甚至依仗着这份温柔撒了那么多娇，却还是因为害怕再次受伤而不敢主动靠近。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有那么狡猾。
“就算没有奖励也没有关系，我只是想一直和学姐当好朋友，只是想和学姐变得更要好。”她抱紧柳笙歌，坦诚自己的内心，“我一直都很害怕被学姐讨厌，因为我什么都不懂，也不够机灵，不清楚朋友之间的分寸也不知道轻重……我以为只要听你的话就一定不会犯错，以为这样你就永远不会讨厌我。”
“小鹤……”柳笙歌本以为沈鹤衔只是单纯的内向害羞，没想到她竟然思考了那么多，“我怎么会讨厌你呢？你是我见过最真诚，最努力也最可爱的孩子。我自觉已经很了解你，也有自信绝对不会讨厌你。我之前说希望你能更坦诚地表达自己，这不仅仅是说在盈盈面前，当然也指在我面前。”
“学姐……”
柳笙歌轻轻抚开沈鹤衔脸庞上的碎发，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和脆弱的神情，胸口生出些微的酸软。
并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她切实地感受到这个小学妹牵动着自己的心，这是别人从没有带给过她的悸动。
她很庆幸自己挑选的人是沈鹤衔，让那么挑剔的她也体会到了如同恋爱般的心动。
“你不需要忍耐，”所以小鹤，请让她更多地感受被珍重呵护、倾慕爱恋的幸福，“也不必掌握什么分寸，我不会被你吓到的。”
她喜欢被热烈的眼神凝望，喜欢被火热的身躯包裹，喜欢被纯粹的心灵牵挂。
她能感觉到沈鹤衔，能感觉到身边这具紧紧拥抱着自己的身躯蕴藏着多么蠢动澎湃又兀自忍耐的感情和冲动。
她自小就仿佛拥有能看透人心的力量，热衷于操纵他人的感情来满足自己空虚的心。
但她从没有遇到过像沈鹤衔这样的璞玉，真挚、淳朴、热情又克制。
她第一次那么想被填满，想看看自己这么恶劣无趣的灵魂被饱满浓烈的爱意浸泡过后会发生什么改变——大概是不会有什么变化的吧？
但至少她现在很快乐，被爱向来是一件叫人愉快的事。
“学姐……”
沈鹤衔着魔般吻向了柳笙歌唇瓣，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再说对不起。并不是渴望被学姐奖励，而是渴望亲吻学姐——这就是她一直念念不忘的事。
“乖孩子。”
柳笙歌抚摸着沈鹤衔的后脑，任由她青涩地在自己唇上为所欲为。她温柔地鼓励，甜蜜地催促，放肆地纵容，而后从热情的小学妹身上获得无与伦比的激烈反馈。
从此刻开始，主动的不再是她——不主动就不会犯错，她只是太过温柔，不忍心拒绝可爱的学妹而已。
果然，比起爱人她更适合也更喜欢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