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第一次……所以要我负责?”
虞卿辞惊得无以复加。这种发生过关系就追着对方负责的戏码,无论怎么看,都不应该出现在温砚笙身上。
更何况她们还是一场在酒吧里,乱点鸳鸯谱的一夜情。
“难道不应该?”温砚笙饶有兴致的欣赏着虞卿辞脸上的神情。
“我还有事,先走了。”附近就有个易打车的路口,虞卿辞转身去拦出租车,被温砚笙伸过来的手按下。
“不负责,是打算始乱终弃了?”
虞卿辞看着被拉住的手,转回身提醒她:“温教授,你还记得我们要去交违约金这件事情吧?”
夜灯已经完全亮起,将身姿拉得颀长,在温砚笙身后落下一个利落的剪影。她松开了虞卿辞的手,又恢复了那股漫不经心的语调:“嗯,当然记得。”
没给虞卿辞辩驳的机会,她又说:“违约金是为了那份恋爱契约,你想解除,我没有任何异议。可让你为我负责,是对你那一夜的行为负责,这并不冲突。”
虞卿辞无语了片刻,突然看向温砚笙身后:“哎,那是不是明宇的老总,来找你的?”
温砚笙回头,虞卿辞顺势拦了辆出租车,转身跑了。
温砚笙身后自然什么人也没有,她看着虞卿辞匆匆忙忙的模样,大约觉得有些好笑,顺势扫了眼车牌号,倒没有再去追。
拿出手机,给虞卿辞发了条信息:【看来虞小姐还是打算始乱终弃了?】
虞卿辞关好车门,报了目的地。看见手机显示的消息后,正想删除,脑中又浮现出温砚笙的那句‘那天我也是第一次’。
酒吧的心动冒险,温砚笙和她都是入局者,按理来说皆是自愿,谁也怪不得谁。
可虞卿辞却是凭着跟酒吧老板曾经相识的关系,拿五十万强行跟温砚笙配了对。
因着这一点,她此刻也没有了删人的底气。
总有种在酒吧趁人喝高,逼良就范的负罪感。
虞卿辞花了三天时间重新将游戏软件做了评估,参考其他游戏在欧洲推广时的策略,将之后的售卖和营销方案做了很大的调整。
虞柏洲当着她的面给银行那边打了电话,解除了她的境外汇款限制。
虞柏洲从抽屉里翻出一张请帖,正要递给虞卿辞,目光掠过她的脸,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两天没睡好?”
汇报完了,虞卿辞也不再站着,脚尖勾过椅子坐下,努努嘴:“喏,做这个去了啊。”
“一个人做的啊?”虞柏洲好久没见女儿这么颓靡的样子,有些新奇。
“我不是给你找了帮手吗?”
虞卿辞笑了下,接过他爸手中的硬纸打开:“爸,你不用来套我的话。我人都回国了,暂时不会回欧洲,你不用找人看着我。至于妈妈那儿你还得自己想办法,我这种凡夫俗子哪比得上她高雅的艺术?”
温砚笙那里确实是一条别人求而不得的捷径,但同样的,也蕴藏着巨大的风险。她是有野心,但也有自知之明。
虞柏洲看了眼今早刚寄到的,来自妻子的跨国快递,话到嘴边又咽回:“算了,这个酒会你就别去了,回去好好睡一觉。”
虞卿辞看了眼邀请方,不是博鑫,而是直接写了虞柏洲的名字,显然是一场私人性质的小型宴会。
刚回国时,她没参加那场大型酒宴,这一回总不好再罔顾她爸的心意。
“不用,我回去换套衣服,晚上过去。”
虞柏洲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一个人可以吗?要不要我给……”
“其他应邀人会带秘书吗?”虞卿辞打断他。
虞柏洲的本意并不是这个。
但他也没再提,目送虞卿辞离开。
下午四点,虞卿辞下了出租车,意外在她家门口,见到了一名不速之客。
跟温砚笙的消息还停留在三天前的那句始乱终弃,虞卿辞下意识就想跑,温砚笙的声音已经先响起来:“虞小姐。”
虞卿辞深深的吸了口气:“好巧啊,温教授也住在这里?”
温砚笙一袭吊带的海底星空长裙,被风吹得微微撩动:“不巧,我已经等了你十八分钟四十一秒。”
连时间都算得清清楚楚,显然没给虞卿辞讨价还价的机会。虞卿辞哪还不明白:“我爸让你来的?”
温砚笙将手机放回包中,“嗯,他说你会回家取车,让我来这儿找你。”
虞卿辞脚步一顿,若无其事的说:“这、这多麻烦啊。”
温砚笙接下她的话:“是挺麻烦的,所以你下次可以提前告诉我去哪接你,就不用我多跑一趟了。”
虞卿辞纠正她:“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来找我。”
温砚笙直接上了车,开到虞卿辞身边:“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关系?上车吧。”
虞卿辞多看了眼车身,温砚笙戏谑道:“等会儿要走山路,所以特地换了辆车,放心,没其他女人坐过,合作方也没有。”
虞卿辞只是觉得这辆库里南的薄荷绿好看,她爸也有一辆,可惜是个黑的。
她收回视线,看着开启的车门,不惯着温砚笙:“说,说你想我想得茶饭不思,爱我爱得无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