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没有等到转账,许露薇给虞卿辞发了条关心的问候,虞卿辞点开聊天框看了一眼,没回就退了出去。
然后打开邮件,打算再好好研究研究游戏接下来的策划书,按照温砚笙的思路重新做一番评估。
结果一打开,就看到了她师姐的邮件回复。
一共是两行信息,时间是两分钟前:
【温教授的信息在网络上就能查询到,不必我再多言。
既是你父亲引荐的人,你若有什么难处,可以试着求助她。】
虞卿辞握紧了手中的文件,这不仅仅事关她一人,还有做游戏的整个团队。甚至在这群人中,她几乎就是那个付出最少的。
路过办公桌,虞柏洲抬头瞥了一眼没说什么,任由虞卿辞推门而去。然后拿起手机,给远在欧洲的妻子拨去了电话:“咱们女儿乖乖找温教授去了,看来她还是怕我的。”
卿弈的声音将信将疑:“要不是你限制了她的汇款,你觉得她会怕你?”
虞柏洲得意的笑说:“怕我不给钱就是怕我,这并不冲突。”
卿弈:“那我今天跟她视频的时候她怎么还住在酒店里?连家都不回?”
“…… ”虞柏洲沉默了会儿,说,“哎老婆,我听说那个贝利拉什么斯下周要来中国,我买了音乐会的票,你回国一趟呗。”
卿弈说:“你没办法就没办法呗,有什么不好承认的?死要面子。”
“谁说我没办法的?”
“那我等着看。”
走出博鑫大门,虞卿辞第一回主动给温砚笙打去电话。等待的嘟声响了三下,虞卿辞又将电话掐断。
下午两点的太阳有些晒,她午饭没吃多少,抬头时有些晕眩。这样的状态实在不适合跟温砚笙去据理力争。
温砚笙的电话回了过来:“在博鑫?”
显然,对方也知道除了因为她爸,她不会主动联系。这种提前被对方猜透心思的感觉并不好受,虞卿辞拒绝说:“没有,按错了。”
“按错了恰好按到我这里来?”温砚笙掉头,往博鑫总部的方向开,“我离博鑫大概还有十五分钟的车程,你在对面的咖啡馆等我?”
虞卿辞看了眼只有寥寥几位客人的咖啡馆,并没有要进去的打算:“我好像没告诉你我在博鑫吧?”
“酒吧得下周才恢复营业,除了你那个游戏合同,你还会因为什么事找我?”
“就不能是单纯的按错了联系人?”
“嗯,就像你错买了兔女郎装一样?”
兔女郎装是搪塞许露薇的虚假理由,打错电话也是虚假理由。
虞卿辞有点无语,回敬道:“温砚笙,那你怎么也忘记买润滑呢?”
“好,是我的错,我不该在知道你买了兔女郎装后,不顺手买个润滑。”温砚笙从善如流的道歉,好似这事真的发生过,“下次不会了。”
下一句温砚笙接着问:“所以你在哪?”
“……”虞卿辞知道自己躲不掉,只能说,“便利店。”
温砚笙:“好,等十分钟。”
虞卿辞在便利店随便逛了一圈,手里的文件夹没有配笔,她买了支顺眼的。结完账时,温砚笙的车已经停在了咖啡馆外,开着一边车窗正在回消息。
虞卿辞拉开车门坐进去,脚垫已经换了新,这一回不会随随便便一踢就移位。她看了眼温砚笙手机中密密麻麻的文字,嫌弃说:“你这么忙还过来干嘛?”
温砚笙将文档保存,扣下手机:“出差一周刚回,那是学生的论文。”
虞卿辞脱口而出:“你还真在云大当老师啊?”
温砚笙将车子开出停车位,差点被气笑:“虞小姐,如果你对我的工作有任何异议,可以向我们学校反映。但在你有足够停职我的理由前,还请你不要质疑我了。”
她的声音带着无奈:“放松点吧。”
虞卿辞闭上了嘴。她仔细反省了一番,在面对温砚笙时,她的反应好像确实有些过激,“你今天怎么穿这么正式?”
黑西装,黑色包臀裙,比那日在酒店里看到的白色套装还要严肃,还真有几分古板教授的影子。
温砚笙说:“去江城参加了一场学术交流,比起学术,他们更喜欢看衣服下菜。”
虞卿辞被她逗笑:“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个。”
红灯亮,温砚笙踩下刹车,手指在方向盘边缘点了点,“为什么觉得我不会在意?”
“难道不是?”虞卿辞说,“那天你知道我听到了吧?你连明宇的总裁都不放在眼里,学术交流会上又有多少人是能让你心生敬佩的?”
其实那不是场普通的学术交流,教授之间交换行业信息,是个积攒人脉的好机会。但被虞卿辞一提,温砚笙确实觉得没什么意思:“是有点无聊,所以刚下飞机就来找你了。”
“至于你说的衣着,能在开口前就加深第一印象。”她顿了顿,说,“都是社会的潜规则罢了,何乐而不为。”
虞卿辞有些意外的看过去,温砚笙看着前方的路况,没有转头:“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虞卿辞收回视线:“没有。”
温砚笙不动声色的掀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