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宥白自豪地说:“我结婚了,又不住家里了,肯定能瞒住啊,就算瞒不住,等我爸妈发现的时候,我的伤都好了。”
王齐行想了想,纠结道:“我妈天天念叨小宥呢,让我带你回去吃饭。”
苏蔚:“能瞒多久是多久吧。”
王齐行叹了口气:“我咋感觉小宥才是我妈的亲儿子,我妈都跑到国外了,还忍不住念叨他。”
苏蔚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难过,就算是捡来的也不要紧,你都已经长大了——”
“滚滚滚,你才是捡来的,我老王家三代单传,我可是我们家的香饽饽。”王齐行骂道。
苏蔚哈哈大笑起来,兆空嘲笑他:“你捡面子的动作可真狼狈啊。”
王齐行哼哼几声,对着兆空说:“兆阿姨可一直想让小宥做她干儿子,你的地位还不如我呢。”
兆空噎住:“谁说的,才没有。”
“你就自欺欺人吧。”王齐行说着。
苏蔚连忙打断两个人:“不是,人家小宥小时候长得又乖又听话,你们两个人可是大院里霸王二人组,讨不讨喜心里没点数吗?”
岑如心忍不住笑起来,“谁会不喜欢小宥啊。”
时宥白听着几个人不停夸他,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连忙制止:“别,别捧我,我都听怕了,跟我妈夸俞闫一样。”
满月笑道:“别看姑姑怎么说的,她心里可不一定能这么想。”
越清黎:“这就是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你看兰姨就一直觉得小俞总不够好,天哪,那可是俞闫,在她眼里竟然还不够好!”
时宥白一顿,突然想起俞闫的母亲,兰姨。
穿过来这么长时间,他还没有见过兰姨呢,也不知道兰姨是怎么看待他们结婚这件事的。
但他想起兰姨一脸严肃的模样,心下抖了抖,他小时候最害怕的就是面无表情的兰姨了。
“我发现小俞总真是越来越像兰姨了,刚才我见到小俞总,那眼神我还以为见到了兰姨呢。”兆空突然说道。
满月无奈地说:“俞闫是兰姨的亲儿子,他不像兰姨他还能像谁?”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前段时间我见到小俞总,他还没那么冷,见到我的时候还会笑,但刚才一见,他眼里的温柔都没了!”兆空急忙说道。
越清黎瞥了他一眼:“刚才小俞总不是还对着我们笑呢吗?”
兆空一听,张着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急得满头大汗。
他就是想说,感觉不一样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越清黎打断他。
兆空‘哼’一声,不说话了。
越清黎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时宥白看着他们几个人吵闹,突然问道:“兰、呸,兰妈妈最近怎么样了?”
满月前段时间正巧打听过,闻言开口:“自从俞闫夺权成功,兰姨的身子才慢慢变好,我看她前段时间还在旅游呢。”
夺权?时宥白顿了顿。
原来俞闫现在已经成功接管俞氏了啊,那他的二伯三伯就不会再搞事了吧。
“奥对,兰姨还说过段时间来看你呢。”满月说道。
“啊?”时宥白咳了咳,眼神慌乱起来,“什么时候啊?”
“估计过几周吧。”满月想了想回答。
时宥白倒吸一口气。
虽然他小时候很讨大人喜欢,但他一直觉得兰姨不喜欢他,因为他每次路过俞闫家的时候,总能听见兰姨在骂俞闫,见到他的时候还面无表情,可以说,在他眼里,兰姨和俞闫一样可怕。
俞闫小时候的日子确实不好过,俞闫父亲去世的早,整个俞氏的权利回到了俞老爷子的手里,俞家老二和老三心思不纯净,一直想接管俞氏,但俞老爷子不想将俞氏交到两个不学无术的人手里,对待俞闫就难免严厉许多。
而兰姨,经历亡夫之痛后,对俞闫更加严厉,脸上也没了笑容,只希望俞闫能快速成长将来好接管俞氏。
苏蔚坐在时宥白身边,看见时宥白听见这段话后整个人不安起来,调笑道:“你怕什么,丑媳妇总得见公婆。”
时宥白简直要跳脚,气急:“你说谁是丑媳妇?!”
苏蔚见状就要跑,但时宥白显然更快一些,压在对方身上,两只手圈住苏蔚的脖子,恶狠狠道:“你还想跑?”
苏蔚挣扎着,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我是丑媳妇,我是丑媳妇!”
时宥白也不放手,整个人拖住苏蔚,接着恶狠狠地说:“大点声!”
苏蔚哭唧唧喊道:“我是丑媳妇!”
沙发上几个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客厅的气氛融洽起来,甚至都忘记了俞闫也在家,时宥白‘噗嗤’一声笑出声,就在他要放手时,突然察觉到身上落下一道难以忽视的视线。
他抬头一看,正对着沙发处的楼梯上,俞闫正拿着杯子看着他,距离过远,时宥白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此刻他却无端感觉到一阵压力。
时宥白尴尬地收了手,其余几个人没发现什么不对,还在聊着天,他正想说什么话,就见俞闫拿着杯子上了楼,消失在楼梯的转角。
苏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