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往后一翻,露出手背,祁宥的手指纤长,骨节的褶皱轻而淡,十分适合戴戒指。
霍御白将戒指戴在了祁宥无名指上,他的动作很慢,神情认真,戒指戴了一半,“等等……”祁宥顿觉怪异,他挣脱掉霍御白的手,自己仓促地把戒指往里推到底,“不就是戴个戒指嘛,磨蹭什么。”
祁宥的目光不自觉落在自己手指上,又匆忙瞥开,“你的你自己弄,我要走了。”
祁宥站起来,霍御白将剩下那枚戒指极快地戴在无名指上,跟着站起来,“晚上我去接你,一起吃晚饭好吗?”
祁宥想了想,“协议上有吃晚饭这条?”
霍御白顿了一下,“没有。”
“那不去,”祁宥说,“今天晚上我要擦着点回去,十点前别联系我,不然会更晚。”
祁宥往前走,霍御白拦了一手,“又有聚会?”
祁宥没多少耐心,“有又怎么样?问东问西的你不嫌烦啊。”
霍御白松了手,“别喝太多,不舒服的话就打电话给我,我去接你。”
“不劳你费心了,真喝多了清屿会送我。”祁宥顺口道。
霍御白眼神有了一丝疑虑,他问,“你是去找陆清屿?”
这次换祁宥意外了,“你还记得他?”
陆清屿和祁宥算是表亲,不过隔了几房,陆清屿早年一直在国外生活,快高考的时候才跟着家里人回国,那时候和祁宥还有霍御白读一个学校,读了一个月不到也就高考了。
霍御白中学时代和其他人都不熟,经常打照面的班干部也记不太清,祁宥奇怪他竟然还记得陆清屿,他问,“你不是脸盲吗?”
“我不脸盲。”霍御白说,“有过交集的人都记得。”
祁宥感觉他话中有话,“所以你和陆清屿有什么交集?”
霍御白垂眸,目光拂过祁宥戴着戒指的左手,“没什么交集,”他接着说,“你想去玩就去吧,记得别玩太过,早点回家。”
祁宥敷衍地应了两声,走到门口,霍御白又说了句,“戒指别弄丢了。”
“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啊。”祁宥瞪了他一眼,出了门。
祁宥坐电梯下楼,他倚靠在一侧,半阖着眼睛。手指上套了个戒指,短时间还没习惯,他总是不自然地用右手去拨弄,缓慢地打着旋儿,感受戒指贴着手指摩挲的感觉,心情几分怪异。
到了环宇后,他通知了宁知予来接他,这会儿宁知予已经在环宇大门口。
一看见人,宁知予就从驾驶位出来,给祁宥打开了后座的车门,“祁总早。”
“嗯。”祁宥没着急进去,“你走的时候林听还在吗?”
“在的,他在会客室等着,我给他泡了茶。”
祁宥看了眼时间,估摸着林听到了也快一个小时,这么久还没走,说明找他确实有正经事,他上了车,“开快点吧。”
“是。”宁知予关上车门。
早高峰过去了,车道上车辆稀疏,宁知予压在最高限速上开车,依旧开得很稳。
祁宥闭了会儿眼,睁开时扫到了后视镜,后视镜里映着的是宁知予的下半张脸还有脖颈,可以看见领带和系到最上方的纽扣,祁宥看了片刻,说,“从明天开始,你上班尽量少穿正装。”
祁宥直白地解释,“霍御白就这么穿,我看着…心情不好。”
宁知予便说好。
星耀是个传媒公司,穿衣一直主张多元化,天天穿正装上班的只有宁知予一个,祁宥从前觉得他做事严谨,做人难免有些无趣,但也不会干涉他的穿衣,现在忽然这么说,他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便又说,“你跟着我也干了两年了,从下个月开始给你加薪,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谢谢祁总,”宁知予的回答向来是教科书般,“加薪就很好了,我没什么其他要求,我会继续努力工作。”
祁宥也就没说什么,心里想的是没别的要求,就多加薪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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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祁宥到了星耀,宁知予跟着他上楼。
祁宥还以为林听等久了要发发牢骚,哪想推开会客室的门,他正在和星耀的行政接待聊天,聊得上好,一手还抓着人家手腕 。
“不说别的,一天也就工作几个小时,一个月十个W也就有了,你长这么漂亮,再遇到喜欢你的,一辈子就不用愁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
娱乐公司的接待自然是小漂亮,她不知道是动心了还是不会拒绝,犹豫着没说话。
“林听,你挖人挖到我这里来了啊,你话说的是没错,一天确实只需要工作几个小时,不过地点嘛……是在床上,一辈子不用愁那是假的,青春饭能吃多久?”他把林听的咸猪手推开了,笑道:“你别骗人家小姑娘啊。”
林听听他这么说,也不生气,反而说,“我这不正要解释嘛,你就来了。”
祁宥拍拍小姑娘的肩,让她出去了,“得了吧你,说正事儿,谈谈你们那个综艺节目。”
林听不急,只管一个劲儿盯着他脸看,祁宥知道他想看什么,说,“没打脸,”他拍了拍胸口的位置,“打的这儿,要脱了给你看看嘛。”
“你不是说都快脑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