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冲天,他看到飞机尾翼出现在大概楼下20层左右的位置,脚下地面发生了倾斜,是崩塌的前兆。
身后突然袭来一脚,温别声结结实实撞上前面的落地窗,脑袋磕出“咚”的一声响。
凉瓷揉着屁股,“跟我动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温别声顶着泛红的额头转身,火光浓烟在身后映衬着他,让他那张厌世脸看上去好像真得要毁灭世界,虽然压迫感十足却压不到凉瓷。
凉瓷咋咋呼呼地比划着刀,野性十足:“来,打一架,我赢你嘎,你嘎我放烟花。”
温别声抵了抵牙根,额头隐隐作痛,一声不正常的呼吸声落入耳中,他向门口看去,入目的血迹让他放下了凉瓷的叫嚣,立即跑了过去。
凉瓷还以为他要来和自己干架,心想可算能光明正大揍他了,结果人家没屌他。
他这才注意到门口的男人。
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视线停在蹲下对男人进行检查的温别声身上,撇撇嘴,虽然狗东西没有品德但到底还是个医生。
他更好奇刚才的摇晃,好奇地去到窗前,当他看到飞机尾翼后转身就跑,再不跑就不礼貌了。
可是门口被他们堵住了,他可不是医生,没有救死扶伤的责任感和善良,伸手就要把男人推开。
但这个男人实在太壮了,像是座山,狗东西那样高大的体型都比他小了不止一圈。
温别声抬眼,神色间带着疑惑,这个男人的情况很奇怪,意识不清楚,肤色不正常,血管凸起,胸口处的伤口并不算严重,但流出的血温度很低。
他只来得及观察下表面情况,再多的就需要进行更深层面的检查,但这需要先离开这里,离开这栋危险的大楼。
外面的人估计也全部在慌乱逃命,就算是酒店的工作人员,肯定也是保命要紧,想找到人帮忙大概只能凭运气。
但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人。
凉瓷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把门打开条缝。
温别声:“他需要立即送去治疗。”
凉瓷:“和我有什么关系。”
温别声还要再说什么,意识不清楚的男人骤然发难,一下子就将毫无防备被的温别声扑倒在地,如同小山倾塌。
凉瓷停下,眨巴着眼睛瞧着叠到一起的两人,这是什么情况?
男人大张着嘴向温别声咬去,每一下都在温别声脸上差那么一点点,不断发出沉重的气声,隐隐透出血腥味。
温别声薄唇紧绷成一道平直的线,一双手隔在两人中间撑着男人的身体,慢慢把对方推了起来。
距离拉开,他额头也爆起了青筋。
两人体型差距不小,对方又十分疯狂,一双手更是不停向温别声抓去,把他衣袖都撕裂了。
在他拼死拼活时,凉瓷正饶有兴趣的看着热闹。
如果有人杀死温别声,对他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好奇的打量了眼那个男人,是狂犬病么?原来这就是狂犬病发作的样子?还挺吓人的。
他向旁边挪动脚步,找到能看到温别声的最佳观赏位置,蹲下身,手肘怼在膝盖上惬意地撑着脸颊看戏。
那张厌世脸终于有了点生气。
“你怎么脸红了?是对方太热情了,招架不住么?”
凉瓷坏心眼调侃着。
看到温别声吃瘪他就开心:“啧啧,没想到我们温大医生这么纯情。”
瞄着温别声想要曲起把对方踹开的腿,以及那双苦苦支撑的手臂,还有用力到微颤的嘴角。
最后看向那双漆黑的眼睛。
脸上笑意收敛,那双眼睛依旧平静,没有面临危险的慌乱,也没有奋力挣扎的窘迫。
虽然讨厌,但——值得夸奖。
“说你再不招惹苏苏,我就救你一条狗命。”
凉瓷颠着手里的刀。
温别声没理他,转动眼珠寻找着能用的武器。
“哈啊——”
一直向温别声脑袋咬去的男人,忽然低头向温别声抵着他的手咬去。
发生的太过突然。
凉瓷还来不及思考已经行动了,刀横着卡上男人嘴巴,就听咔哒咔哒的声响,男人在疯狂地咬着刀身。
温别声:“别让他咬到你。”
凉瓷眯起眼睛,瞄准空档,动作迅速地把刀抽了出来,同时后退一步。
男人又疯狂向温别声咬去。
凉瓷凝重地瞧着上面留下的牙印:“这是狂犬病?”
这怎么可能是一种“病!”
正常人类怎么可能在刀刃上留下这么深的牙印!
温别声找到了一把餐刀,在他旁边不远,伸手应该能够到。
听到凉瓷的问题,勉强回了句:“不是。”
凉瓷重新向男人看了过去,眼中兴趣浓厚,视线停在他胸口的伤口上,他好像全然感知不到那里的疼痛。
凉瓷站起身去到后方,举起刀向男人肩膀刺去。
不轻不重的一下。
对方全然没有反应。
他拔.出刀:“既然不是狂犬病,要不你就让他咬一下,也许他心满意足就离开了。”
凉瓷这根本不是建议,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