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好多炸鸡和薯条,表示吃完再去别的地方逛逛。
这一天玩的痛快,回到东棠里已经日落。
临进巷子前,严宵说了句有事,便又往回走了。
苏雨萌碰碰陈星夏胳膊,说:“我怎么觉得严宵不太高兴呢?”
“有吗?”陈星夏没注意,“他天天不都这样?你把玩偶拿出来,我看看。”
因为背的是小挎包,容量小,陈星夏就把玩偶放到了苏雨萌包里。
刚才要不是地铁上人又那么多,她早拿出来看了。
苏雨萌把三个玩偶都拿了出来,谢正这个只大爷不爷们儿的,也不说让让,歘地夺走柴犬,说自己要这个。
苏雨萌白他一眼,看了看陈星夏手里的小猴子。
她记得她小学刚转过来,五年级的时候,学校组织去动物园,陈星夏被一只猴子揪到过头发,从那以后就和猴子们结下梁子,不喜欢猴子。
于是,苏雨萌说:“星夏,我和你换吧。”虽然她更喜欢小黄鸭。
可谁想陈星夏却不肯,还说:“小猴子挺好的啊,我来这个就行。”
苏雨萌有点儿不明白,但见陈星夏是真的想要猴子,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三人在骑士铜像分别。
陈星夏回家,大阿哥见了她照旧是高声播报:“小满回来了!我们家皮猴儿小满回来了!”
陈星夏今儿心情好,姑且原谅大阿哥的造次。
她进屋洗手,把猴子放到房间后,去厨房找夏女士。
夏女士正在剁馅儿,剁得震天响。
陈星夏贼呼呼地潜伏过去,偷了两块火腿,塞嘴里:“妈,知道的您是要做饺子,不知道的以为咱家改杀猪厂了。”
啪!
夏女士一刀入菜板,冷声道:“做给你吃、做给你喝,你还挑剔起我来了是吧?”
好大的火气。
陈星夏收回还要伸向火腿的爪子,咕哝:“谁又惹你了?我一天都没在家啊。”
“谁惹我了?”夏澜抄起菜刀又一番猛剁,“你们父女俩,我光是看见了就闹心!”
敢情是因为陈教授。
陈星夏又打听了下,根本原因是陈教授说好今天回家,可出差的地方有当年的老同学,对方盛情相邀,陈教授不好推脱,就答应留下观光两天。
“出去一趟,家都不回了,要疯是吧。”
“也不是不回啊,是晚……”
“还有你!”
夏女士扭过头,目光炯炯:“别说我没提醒你,还有三个月升高三。该放松的时候放放是可以,但你别分不清主次。”
陈星夏点头如捣蒜,夹着尾巴跑楼上了。
简直殃及无辜。
二楼,陈沛山房间的门敞着。
老人听着歌剧,声音没有调的很大,靠在藤椅上睡着了。
陈星夏见状,蹑手蹑脚进屋,关掉留声机,又拿了毯子,打算给爷爷盖上。
刚靠近过去,陈星夏又看到爷爷膝盖上放着的铁盒。
那里面是陈沛山和陈星夏奶奶何筱桢过去的来往信件。
据说,陈沛山对何筱桢也是一见钟情。
陈沛山是理科生,不懂风花雪月的浪漫事,就想了一个笨法子,给何筱桢写情书。
但所谓情书,里面的内容大多跟流水账差不多,是陈沛山的一些日常分享,以及一些土味情话。
何筱桢一直保留着这些情书。
后来,陈沛山支援国家建设,四年没有回家,何筱桢便又开始给陈沛山写信。
两人一来一往,就积攒了这厚厚的一沓。
陈星夏想把铁盒移开,才碰到盒子边缘,陈沛山就醒了。
老人睡得迷糊,看着陈星夏的目光有一瞬湿润的恍惚,片刻后,才说道:“是小满啊。”
陈星夏蹲在陈沛山身边,说:“爷爷又想奶奶了。”
陈沛山摸摸孙女的脑袋,笑了笑,然后将铁盒仔细盖好,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上了锁。
其实,陈星夏对奶奶并没有具体的印象。
奶奶是在她一岁半时去世的,她根本没有两人相处的记忆,但神奇的是,她始终觉得奶奶是亲切实在的,并不单薄。
这可能是因为陈沛山,也可能是因为她的小名。
——何须多虑盈亏事,终归小满胜万全。
小满,是奶奶给她起的。
陈星夏扶着陈沛山坐好。
陈沛山问:“和小宵他们玩的还开心吗?”
“开心。”陈星夏说,“比萨也好吃,回头我请您吃。”
陈沛山笑着说好,还要说什么,陈星夏突然冷不丁问了句:“爷爷,您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说是突然,但实际陈星夏想这个事好久了,只是找不到机会问。
眼下,或许合适。
听到这个问题的陈沛山微微一愣,他没急着询问是有什么情况,而是反问:“你觉得呢?”
陈星夏认真回忆了下,说:“心跳加速,脑子里一阵儿一阵儿的空白。还有,会在意那个人的举动。”
“嗯。”陈沛山点头,“你说的这些啊……”
“爸。”
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