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就要抽回手——他之前被亲了下,鸡皮疙瘩掉满地,现在对两人的肢体接触就多少有些排斥。
这也是他之前没留神过的,如今想到他的假老公毕竟是gay,和他不同,多少还是该保持下距离。
结果手刚抽回来又被握住拉了过去,凑近在男人眼前,仔细地看了看,确认真的没事才松手,同时道:“没事就好。”
跟着说:“一件衣服而已,要是害你手弄伤,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薛玄:“……”
难怪都说情种多生出大富之家,看看!看看这话说的水平!
薛玄一面在心里惊叹,一面继续拆他的礼袋包装。
见此刻宋津珩人到眼前,薛玄又故意拆一个扔一个,扔一个嘀咕句“什
() 么呀()”,又傲又冷还翻眼睛。
生气。
快生气。
薛玄心底嘀咕。
宋津珩看着他,却笑了,说:要不要休息下,等会儿拆。▁()_[(()”
薛玄翻眼睛,怼:“你管我呢,我想拆就拆。”
宋津珩语气温和:“都没有喜欢的吗。”
薛玄看过去,一脸不耐烦:“你问我?我还要问你呢!你都给我买的什么破烂玩意儿?!”
说着又重重翻了翻眼珠子。
给宋津珩看笑了,心想不容易,演就演了,还要翻眼睛,这一天下来不知道翻了多少,眼珠子都要疼了吧。
薛玄的眼睛确实有点疼,面上不好抬手捂,心里捂了,边捂边叹息:生气啊,你倒是生气啊。
薛玄心里倍觉无力,有种自己那么努力地打出一拳,结果那一拳弹在棉花上的使不上力的感觉。
这就算了,他闷头继续拆包,努力地坚持地树好他差的形象,结果面前的男人突然淡定道了句:“不如这样,我叫人把商场包下来,你进去随便逛随便买,这样总能买到你喜欢的,你看这样行吗?”
啊?!
薛玄震惊抬眸。
宋津珩在这样的注视下接着淡定道:“或者你喜欢哪个牌子,我让人去他们总部,让他们把当季的产品都包下来送回家。”
什么?!
薛玄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幻听。
宋津珩下一句:“商场喜欢吗?也可以买,不是问题。”
啊?!!!!
薛玄每个字都听懂了,又每句话听得开始怀疑人生。
买、买什么?
商场?!
宋津珩被这副惊讶得五官都要掉地上的表情逗笑,越看眼前的年轻男人越觉得可爱,情不自禁地抬手,双手捧住脸:“真可爱。”
薛玄:“……”
当晚,反思今天这一整天的薛玄曲腿低头地坐在床头怀疑人生——
宋先生今天讨厌他了吗?
没有。
为什么?
是他不够努力吗?
不是。
是宋先生的问题?
有点。
宋先生有什么问题?
薛玄往后仰躺一倒,抽枕头闷着盖住了脸,心里大叹:
宋先生,他可真是执迷不悟哇!
后面几天,薛玄计划不变,继续怎么让自己显得差劲怎么来:
一觉睡到大中午,穿着居家服光着脚抠着鼻孔地走出来,态度欠奉、理所当然地问宋津珩要饭吃,吃饭继续不好好吃,嘬筷子翻盘子还吃得饭菜掉得桌上都是,吃完脚踩椅子腿曲胸前地靠着椅背拿指甲剔牙,剔完牙拿手指头在衣服裤子上擦,还故意拿纸巾当着宋津珩的面重重地擤鼻涕,等等。
薛玄:他还就不信了。这得多深的爱意才能让一个正常人忍受包容如此多的恶习。
薛玄还硬着头皮
() 继续演,故意使唤起了宋津珩:“唉,我昨天晚上洗澡换下来的衣服还在客卧浴室的地上。”
宋津珩看过来。
薛玄不悦对视:“看什么看,去收拾啊。”
故意语气恶劣:“这都要我跟你说你才知道做吗。”
生气生气。
宋津珩表情自然淡定:“好。”
薛玄:“……”
薛玄在宋津珩往客卧走的时候默默跟上,想看看男人是真的会做,还是已经开始有些动气了。
结果看着看着,没看到宋津珩情绪上有什么波动,反而看到宋津珩在一件件拿起地上一堆衣服的时候,指尖拎起了一条内裤。
纯白的三角内裤。
薛玄:“……”
又看见宋津珩拎着那条内裤转过身,看向卫生间门口,问了句:“机洗,手洗。”
薛玄:“……”
薛玄闷声进门,抬手从宋津珩手里抓过自己的内裤,声音堪比蚊蚋:“我自己洗。”
说着转身,快速闪人。
宋津珩笑,心道有些人忙着演了这么久,怎么一条内裤就破功了,不该继续板着脸怼句“贴身衣物当然得手洗了,你给我手洗”,怎么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宋津珩为这色厉内荏的真相觉得好笑又有趣。
他心念一起,为了逗某位老婆,特意扬声:“玄玄,我给你洗吧。”
卫生间外默了会儿,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