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着一个人。她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个老头。
“大爷,您醒醒?大爷?”
孟晚棠一边喊人,一边按住老头的脉,给老爷子号脉。
诊完脉,她松口气。
这老头没事儿,就是饿晕的。
孟晚棠掐老头的人中,把人弄醒。
老头穿着补丁打补丁的褂子,都看不出褂子原本的颜色和布料。头发也乱糟糟的,像是稻草。
鼻梁上的眼睛还瘸腿了,用一根破绳子绑着,看上去比村里懒汉一家的老头子还要惨。
孟晚棠兜里装着一个鸡蛋,本来是要给小胖吃的,结果小胖吃山杏倒牙,根本吃不下去。
她就这么把鸡蛋又给装出来了。
“大爷,我这儿就一个鸡蛋,你先吃点补充下体力。”孟晚棠把鸡蛋递过去,老头说啥都不要。
“你身体毛病还挺多的,晕过去也是因为低血糖。你这得去卫生所打点葡萄糖才行。更不能挨饿,不然以后还会晕倒。晕倒后,要是不及时送医,你可能就没命了。下次,你可能就没这么好命还能遇见我。”
老头身上没力气,根本站不起来,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孟晚棠也不跟老头废话,把鸡蛋剥好递过去:“大爷,我没洗手,就是割了点益母草。您别嫌弃。”
老头拿着鸡蛋,顿时热泪盈眶。
他身上全是牛粪味,人家姑娘不嫌弃他就好,他有啥资格嫌弃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