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豆子。 至于说这样肆无忌惮无比嚣张的躲在大哥怀里哭,那更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去世的大伯母就是个极讲究极精致的人,他这大哥也不遑多让。怕是也就在训练场和战场上,能瞧见他狼狈的样子,平时接触,不但房间里收拾的干净至极,被子叠的和豆腐块似的,就是身上的白衬衣,也永远光洁如新,上面根本连一个折子都没有。 借给他十八个狗胆,可也不敢这样跑到他怀里哭不算,还敢抹他一身的眼泪。 因此被叫过去时,闻珏直觉,不但闯了大祸的林时樱惹了大麻烦,他怕是也要倒大霉。好在即便这个时候,闻珏依旧没有忘记他答应过时珩的事,那就是不管任何情形下,都必须记得保护时樱。 努力挺直了背,往前挪了一步,又强迫自己不要逃避,强撑着对上闻阑的眼睛—— 不是两条腿一直打颤,闻珏今天的表现堪称完美: “大,大哥,你听我,解释……” “林时樱同学,她,真不是,故意的……我,我保证……她真的只是,被吓着了……” 太过惶恐,让闻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家大哥不但没有把闯了大祸的时樱推开,甚至还张开手,以保护者的姿势把时樱虚虚拥在怀里。 “所以刚才,真的有人欺负了她?” 和之前闻珏被李建辉逼着道歉时的平淡不同,这会儿的闻阑声音明显低沉了不少,却无端端有种风雨欲来的威压。 “都有谁?把他们的名字告诉我。” “啊?”闻珏这下才是彻底懵了—— 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好像他和林时樱同学会过来会所,是因为林时樱同学的姐姐被带到这里来吧? 而且大哥这么低气压骇人的模样,不应该是因为洁白的衬衣上被林时樱同学抹了不少眼泪吗,怎么会突然问起谁欺负林时樱了? “刚才会所里,欺负樱樱的都有谁?”闻阑又把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 “没,没人啊……”闻珏真是说话都开始结巴了,越发觉出了不对—— 大哥怎么知道林时樱同学的名字?还,叫得这么亲热…… 哭得眼睛都红了的时樱也意识到了不对,下意识拉住闻阑的袖子,想要停住眼泪,却是怎么也做不到—— 许是雏鸟情结,作为从冰冷的河水中被打捞出来后,瞧见的第一个人,闻阑在时樱的心目中,一直都有非同寻常的位置。那之后又相依为命了两年的时间,更加深了这种羁绊。 没见面时,还以为自己和很坚强,骤然相遇,时樱竟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没,没人,欺负……我,我就是,太,太想你……” 这么说着,越发控制不住情绪。 闻阑心里也是百感交集,即便自认为百炼成钢,这会儿却依旧心软得一塌糊涂,哑声道: “樱樱乖啊,不哭了……” 左右看了看,这么站在这里也不合适,索性牵了时樱的手,再次回了会所。 一直到两人走出了不远的距离,闻珏才回神,下意识的也追了过去,脑海里却是一直回荡着大哥眉眼温和,仿佛把林时樱同学当成婴儿一般柔声哄着的情景,尤其是“樱樱乖”几个字,让闻珏只觉得头上惊雷阵阵—— 一副铮铮铁骨,坚信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大哥,竟然也会用这种让人肉麻的语气说话? 还“樱樱乖”,唔,闻珏忽然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总觉得他好像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事实,甚至惶恐着,知道了这么多的他,下一步会不会就被大哥灭口啊? 三人回去时,正好和一脸郁郁从里面走出来的李建辉和周珂以及袁少楠三人碰了个正着。 三人中尤其是李建辉,本来就在强颜欢笑,骤然瞧见闻阑兄弟去而复返,就是脸上最后那点儿笑意也有些挂不住了。 更憋屈的是,瞧见他们过来,闻阑竟然非但没有让步,还直挺挺的站在路中间,冷嗖嗖的眼神看过来时,周珂和袁少楠直接就被冰冻,两人几乎是逃也似的从闻阑面前快步离开。 李建辉几乎是铁青着脸和几人擦肩而过—— 作为一个长辈,竟然被个晚辈的眼神逼到这样狼狈的境地,还真是够丢人的。 甚至李建辉有 一种直觉, 那就是刚刚袁少楠他们没有更过分的举动, 不然今天这件事绝对难以收场。 恼火之余,甚至连袁少楠和周珂都有些迁怒—— 跟他们说过多少次了,中都不是香江,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做事情一定要收敛些,万不可自恃身份,结果这两人竟然还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