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黑色大伞。
保姆看见了苏滟手上的粉色梨形钻戒,表情明显怔愣了一下。
“太太,您找到这个戒指了啊。”
保姆记得苏滟刚来海城庄园的时候,她帮着苏滟找了好几天这枚粉色梨形钻戒。
她们把庄园翻了个底朝天,厨房、卧室、花园等等地方都找了个遍,可始终没有找到这枚粉色梨形钻戒。
“陈姐,你见过这枚戒指吗?”苏滟侧头看向保姆。
“您刚到海城庄园的时候就戴着这枚戒指,戒指不见的时候,您着急找了好几天。”保姆往花园方向指了指,‘喏’了一声,“为了找这只戒指,您还让人把池塘的水抽干了。”
苏滟垂眼看着手心里的粉色梨形钻戒,林舒齐在电话里告诉她,这枚戒指是他送给她的订婚钻戒。
如果她曾经为了寻找这枚钻戒,不惜把池塘的水抽干,那就说明她曾经是很看中这枚钻戒,很在意送她这枚钻戒的林舒齐。
“阿……齐……”苏滟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
这个时候,一辆米色甲壳虫汽车出现在视野里,苏滟转身离开天台。
因为淋了些小雨,身上的衣服有些潮,苏滟先回到主卧换了身衣服。
换完衣服,她端起化妆桌上的中药,毫不犹豫地倒进马桶。
随着‘哗啦’一声,墨黑的药汁被刷一下冲走。
这个行为,被经过主卧门口的陈嘉昕刚好看了个正着,她拿起手机悄悄拍了张照片。
米莉是第一次来海城庄园,从庄园大门口开车到主楼,足足开了十五分钟,现下站在金碧辉煌的客厅里,她的嘴巴咧得可以塞个拳头。
苏滟下楼的时候就听她一个人在客厅里嘀嘀咕咕感叹,“731可真是下血本,欧洲的城堡也不过如此吧。”
苏滟没有吭声,这里不过是秦灿烨囚禁她的金色牢笼罢了。
“陈姐,送些下午茶点去玻璃花房。”苏滟转头对着保姆交代了一声。
三月初,外面的树木还没有来得及冒出绿叶,玻璃花房里却是绿意盎然、花卉环绕。
小雨滴落在玻璃花房的玻璃屋顶上,发出‘淅淅沥沥’的声音。
保姆和陈嘉昕分别端着一壶玫瑰花茶和英式烤饼走进玻璃花房,将茶点整齐地摆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
陈嘉昕之前在‘水丰色’服装公司做行政,米莉是认识她的,和她没话找话地搭着话。
“嘉昕你的变化好大啊。”米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短短几天不见,原本简单朴素的女生,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化着大浓妆、烫着性感大卷发、穿着包臀职业装、踩着细高跟鞋的女人,米莉差点没敢认她。
陈嘉昕是清丽的小白花长相,并不适合这种浓妆艳抹的打扮,化淡妆、穿文静的衣服会更适合她。
“嘉昕。”苏滟看着她,顿了顿说:“我觉得易礼可能更喜欢清纯挂的女人。”
身边就易礼一个单身五好青年,苏滟很自然地觉得陈嘉昕该是喜欢上了易礼才开始化妆打扮。
陈嘉昕倒花茶的水一颤,茶水在茶几上滴了一滩,她一边慌忙抽了几张纸巾去擦水渍,一边急急解释,“太太,我不喜欢易礼。”
“不喜欢易礼!?”苏滟眼眸眯了眯,揶揄道,“你身边还有比易礼更优秀的单身男士吗?”
听见这句话,陈嘉昕立刻羞红了脸,垂头不敢再看苏滟。
见陈嘉昕脸色泛红,苏滟只当她是害羞,调笑了几句话后打发她和保姆离开玻璃花房。
待陈嘉昕离开玻璃花房后,苏滟压着声音问米莉,“宝,你认识林舒齐吗?”
听见‘林舒齐’三个字,米莉表情一怔,像是完全没有料到苏滟会提起这个人。
“宝贝,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我对他毫无印象。”苏滟深吸一口气,沉声道,“请你把你知道的他和我的一切都告诉我。”
半个小时后,米莉端起已经凉了的玫瑰花茶润了润干涩的喉咙,“我知道的就这些。”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我之前不和你说林舒齐是因为,我听陆倜景说,林舒齐回到美国后,又和季冉复合了,他们准备下周结婚。”
见苏滟表情迷茫,米莉叹了一口气,继续说:“你一定也不记得季冉了吧,季冉是林舒齐在A大法律系的学妹。我听陆倜景说,季冉和林舒齐两个人从大学时代开始就一直分分合合,期间季冉还嫁过一次人、离过一次婚。其实,这两个人,你不记得了也好。林舒齐他……”
门口一棵巨大的马醉木后传来‘吱嘎’的踩踏声,苏滟赶紧对着米莉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陈嘉昕端着一壶咖啡从马醉木后缓步走到沙发边,“太太,我给米总煮了一壶意式咖啡。”
她把咖啡壶放在茶几上,随后杵在沙发边没有离开。
苏滟知道,陈嘉昕名义上是秦灿烨安排给她的生活秘书,实际上是秦灿烨找来看着她的人,心里虽是不爽,却也没有再撵她走。
因为陈嘉昕在场,苏滟就没有和米莉继续聊林舒齐的事,两个人开始讨论‘水丰色’新一季度服装设计稿的事。
借着裴亿初和苏滟的绯闻,‘水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