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林先生,飞机今晚八点起飞,你现在出发去港城机场,时间刚刚好,车子已经给您备好了”
说完,他身子往边上侧了一下,抬手指了指停在柏丽酒店门口的一辆黑色宾利车。
林舒齐扭头深深地看了眼电梯,电梯停靠在柏丽酒店的顶层,他垂下眼,最终步履沉重地走出柏丽酒店。
易礼目送着林舒齐坐上黑色宾利车,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
“秦总,是的,事情办好了。林律师……他……没说什么话,拿了机票就离开了。”
秦灿烨挂了电话,手指捏着手机在手心里翻了个面,他抬眸扫向驾驶位上的霍次衡,目光冷冷的。
霍次衡听到了秦灿烨适才的电话,开珠宝公司的林家,他是有所耳闻的,最近几个月林家的珠宝店被秦氏集团旗下的商场驱逐的事,他也听说过一二。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手心里冒出一层冷汗,他明白秦灿烨这个电话是故意打给他听的。
这是在敲打他,让他离苏滟远一点。
秦灿烨回到柏丽酒店总统套房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他抬手看了下手上的腕表,刚好是晚上八点。
他把目光挪向坐在餐桌对面安静用餐的苏滟,眼神一瞬间柔和了下来。
苏滟一口一个虾饺,腮帮子被撑的鼓鼓的,像个进食的小仓鼠。
她的吃相不算好看,反正是不符合名媛淑女的标准的,可秦灿烨觉得她吃饭的样子让食物显得特别的香,带着他的胃口也变得好了很多。
苏滟咽下嘴里的食物,朝着保姆摆摆手,“不吃了,再吃我就要变胖了。”
秦灿烨放下手里的刀叉,抬眸看了她一眼,脱口而出一句,“苏滟,你吃得太少了,再吃一点。”
他的话音刚落,苏滟表情一顿,脑子里一下子闪过许多画面,下一秒,她抬手抱着脑袋,脸上的表情像是很痛苦。
保姆原本端着汤碗的手被苏滟惊的一颤,她手忙脚乱的放下汤碗,“太太,你怎么了?”
苏滟头疼到胃里恶心,断断续续地说:“头……头……好痛,我想吐……”
秦灿烨快速站起身,抱着苏滟往洗手间方向走,边走边急急吩咐保姆,“让易礼给郁医生打电话。”
保姆‘哎哎’两声,转身往外跑,嘴里喊着,“易特助……易特助……”
郁启城的脑外科医院就在港城市中心,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就过来了。
苏滟吃下去的晚饭都吐了出来,脑袋不再似劈开似得疼痛,平躺在床上整理脑子里的记忆。
郁启城对她做了个简单的检查,轻声询问,“秦太太,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站在床边的秦灿烨听见郁启城的问话,表情很明显的怔了一下。
苏滟缓了口气,舔了舔嘴唇说:“他说的那句话,‘你吃得太少了,再吃一点’,我以前似乎听过。”
她顿了顿说:“老公,你以前是不是经常和我说这句话,刚才你和我说完后,我突然觉得这句话好熟悉,脑子里一下子闪过很多画面,可每一个画面都是模糊的……”
她说着,抬手扶着额头,嘴里哼哼着,“头又开始疼了……”
“秦太太,你别太激动,情绪激动会引起的脑血管痉挛,从而导致头疼。“郁启城安抚她,又说:“我给你开几片止疼药,你吃了止疼药,好好睡一觉,让大脑休息一下。”
苏滟吃了止疼药,感觉脑袋不再抽痛,很快沉沉地睡了过去。
秦灿烨给她掖了掖被角,叮嘱了保姆几句话,然后给郁启城递了个眼神,一同走出卧室。
“她要恢复记忆了吗?”秦灿烨站在门口,压在嗓子问。
郁启城回答得很谨慎,“秦太太,可能只是因为今天您说的那句话在她的记忆里太过深刻了,让她回想起了一些画面。在医学上,这叫做‘既视感’,是指人曾经经历过,可无法准确和清晰地记忆的场景。”
秦灿烨眯起眼眸看着缩在床上的女人,他和苏滟结婚后,几乎每顿饭他都要和苏滟说这句话。苏滟在乎身材,吃饭的时候总是没吃几口就不吃了,这句话自然而然地成了他饭桌上的口头禅。
“一般来说,由于脑细胞死亡而造成的记忆丢失,是很难完整地恢复记忆的。”郁启城一边跟着秦灿烨往客厅方向走,一边低声说:“理论上,秦太太最多恢复一些碎片化的记忆,这样的记忆是不连贯的。”
“碎片化的记忆?”秦灿烨脚步一顿,眸色骤然一深,绷着下颚线问,“她有没有可能想起我和她离婚的事情?”
郁启城顿了一秒,沉重地点了下头,“有可能。”
秦灿烨面色凝重地盯着落地窗外霓虹灯光闪烁的夜景,过了好一会儿后说:“郁医生,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永远不要想起这些事。”
郁启城想了几秒后回答,“有,可以用抗精神病类的药物来抑制她的思维。”
秦灿烨转身看向他,沉默了一秒后问,“这些药对她的身体有什么损伤吗?”
“在服药期间,由于中枢神经被抑制住了,她会变得嗜睡、无力、反应迟钝。”郁启城回答得很严肃。
“停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