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善儿看着殿内的氛围,眉头微微皱起,这种压抑的氛围让她本能的不喜。
“墨……”
墨景焕在褚善儿开口的瞬间就轻拉了她一下。
后者微微偏头看了眼他。
“静观其变。”墨景焕只轻声回了四个字。
两人一路往里,穿过偏门的帘子往皇后的寝殿走去。
才刚靠近,两人就听到了里头传来的隐隐的哭泣声。
褚善儿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念头,神情一滞,伸手拉住了墨景焕的手。
墨景焕冷不丁的手上多了一抹温柔,垂眸看了过去,深沉的脸上嘴角上扬了一丝弧度,不过很快又沉了下去。
这个时候,肃穆之色才会显得更加和谐一些。
“别怕。”墨景焕柔声在褚善儿耳边低语了一句。
褚善儿眨了下眼睛,她不是怕,只是想提醒墨景焕,不过看来后者是不会明白的,毕竟她什么话都没说。
两人携手走了进去,哭声是那些守在屏风外头的宫女发出来的。
“奴婢给安王爷、安王妃请安。”宫女对着他们恭敬的行了一礼。
褚善儿看了眼她们微微颤抖的身体,秀眉微蹙,这是哭了多久了。
“景儿、善儿,你们来了。”皇上坐在屏风后头对着墨景焕他们道:“进来吧。”
“是,父皇。”墨景焕紧了紧拉着的手,缓步走向屏风后头。
刚过屏风,他们就看到了几个太医正跪在那边瑟瑟发抖。
“父皇这是怎么了?”墨景焕低声问了句,目光看向被床幔遮掩的地方,只能隐约看到一抹身影躺在那边。
“母后她……病了吗?”墨景焕皱眉问了句。
“你母后突发恶疾,群医束手无策。”皇上看了眼床上,淡淡的道:“虽然皇后她犯了错,但终究是朕的发妻……”
皇上说话间,神色暗了暗,就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哽咽。
“你们都来看看你们母后,等会其他人也都会来。”皇上顿了顿,目光看向褚善儿道:“善儿,你不是有些医术在身,不妨给你母后看看,或许还有奇迹呢!”
“父皇,善儿的医术怎能比得上宫里的众位太医,他们医术高超尚且对母后的病束手无策,善儿怕是会让父皇失望的。”墨景焕脚步微挪,往前了一些些。
那样子看起来更像是在护着褚善儿。
“景儿,你身子能康复的这么好,善儿可是功不可没啊”皇上看着墨景焕道:“所以这种谦虚的话你便不必说了,还是景儿你觉得你母后不配让善儿给她看诊?”
“儿臣没有这个意思!”墨景焕眉头微皱,低垂着头对着皇上拱手道:“儿臣只是担心会让父皇失望。”
“无妨,反正不会有比现在更糟糕的情况出现了。”皇上淡淡的说了句,目光看向褚善儿道:“善儿,你可乐意?”
褚善儿看了眼皇上,所以他在安王府的眼线已经离他们这么近了吗?
还是这只是皇上对他们的单纯试探?
褚善儿看了眼坐在床上的皇上,又看了眼躺在床幔之后的女人,难道是她?
“善儿愿尽力一试,但命数天定,善儿又医术有限,恐也不能让母后好转。”褚善儿对着皇上拱手道。
“如此甚好。”皇上起身往旁边的椅子坐了下去,目光却也是紧紧的盯着褚善儿。
褚善儿脸上一副疑惑不清的表情,手轻轻地搭在皇后的手腕上。
“咦……”褚善儿眉头皱了皱,手指在皇后的手腕上摸了又摸,心里的那丝猜测瞬间荡然无存。
“善儿可是诊断出什么病因来了吗?”皇上神情淡漠的问道。
“父皇,您确定母后突发恶疾太医们都束手无策吗?”褚善儿十分认真的看向皇上问了句。
“自然!朕怎么可能会拿皇后的事说笑!”皇上看了眼褚善儿,冷声道:“善儿刚才那话的意思是皇后病的不重?”
“父皇,依脉象来看,母后不仅没病,身子还好得很呢!”褚善儿的神情越发的认真和不解,甚至还带着一丝“你玩我呢”的不悦神色。
殊不知她的这句话,直接让一旁瑟瑟发抖的太医给吓跪在了地上。
“皇上,臣等觉没有胡言乱语!皇后娘娘她,她真的病入膏肓,气若游丝,这,这差不多就在就在今日了啊!”为首的太医伏在地上,身子抖得跟筛子一般。
不管是与后宫勾结还是欺君之罪都足以让他们这些人人头落地牵连家族了!
如此大的罪名,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平白无故的担下来的!
“气若游丝?”褚善儿眉头一皱,“还病入膏肓?”
“是!”太医斩钉截铁的道:“皇后娘娘她命不久矣!”
“简直是胡说八道!”褚善儿道:“要不是冯老身体不适,本王妃定要请他老人家进宫来评断一下!”
“这,这……”太医急急的道:“皇上,臣等真的没有胡言!就算请太医正进宫,臣等也不怕!”
“你……”
“善儿,这些太医都在宫中多年,从未出过什么大错……”
“父皇的意思就是善儿胡说八道了?”褚善儿直接打断了皇上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