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焕看着褚善儿,她叫他夫君了。
只是这声夫君和之前的一般,不顾就是一个形式。
“景哥哥,我,我……”
“褚善儿说的没错,你自己小心些,别再呛着了。”墨景焕淡淡的道。
“景哥哥……”
墨景焕没等温语蝶把话说完,就看向褚善儿道:“你怎么过来了?刚从宫里出来,该多休息才是。”
“家中贵客病着,本王妃怎么着也得过来关心一下。”褚善儿笑笑的回了句,上前几步,瞥了眼温语蝶的手,“温姑娘这么揪着我夫君的衣摆,不觉得失礼了吗?”
“王妃,我只有景哥哥一个亲人了,我心中惶恐害怕,才不愿景哥哥离开,王妃应该不会连这一点点小小的要求都不肯满足吧!”温语蝶一双眸子雾气朦胧的看着褚善儿。
就好像褚善儿敢说一个“不”字,就是欺负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一样。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一个黄冕堂黄让温姑娘耍流氓的借口。”褚善儿嘴角微弯,对着良缘低声吩咐了两句。
就见后者往一旁走去,不过一会儿就拿着一把剪刀过来了。
“王妃,你想做什么!”温语蝶看着褚善儿手中的剪刀,看着她脸上那抹毫不遮掩的算计和阴险,就更加抓紧了墨景焕的衣摆,“景哥哥,我怕。”
“褚善儿你想做什么?”墨景焕想往前一步挡着褚善儿,买个衣摆被扯着,根本挪不动。
“还能干嘛呢!”褚善儿嘴角弯弯,手起刀落,直接一剪子剪掉了温语蝶抓住的衣摆,“你这件衣服脏了可以扔了。”
墨景焕得了自由,眉头舒展,往前一步拿走了褚善儿手中的剪刀,“这么危险的东西,不是跟你说过,不要随意拿在手中?”
“那就能任由别的女人拿捏你?”褚善儿道:“这回我剪的是衣服,下次我一烦躁,下手可能就没个准头了。”
墨景焕无奈又宠溺的弯了弯嘴角,“那可不能剪到本王,本王怕痛。”
身后的温语蝶听到墨景焕的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墨景焕什么意思?
难道褚善儿准头不好,剪不到衣服,墨景焕怕痛不能剪,所以下次就要剪她了吗!
可恶!
温语蝶看着手中抓着的碎布,恨不得塞进褚善儿的嘴里!
“温姑娘,现在你也抓着王爷的衣角了,心安了些没有?”褚善儿看着温语蝶,温柔的道:“还有你,你不是只有王爷一个亲人,你不是还有温大他们四兄弟吗?”
“王妃说笑,小人兄弟四人不过是下人而已。”温大惶恐的偷看了一眼温语蝶,低声道:“怎敢称是小姐的亲人。”
“啧,你这话不是打脸你家小姐吗?她可是说过和你们亲如一家呢!”褚善儿道:“就算撇开他们不算,你喊我夫君一声哥哥,我岂不就是你嫂嫂。”
“你……”
“不用感动,夫唱妇随,王爷待你好,本王妃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褚善儿浅浅一笑,“本王妃听说你因溺水,身子到现在都还没好全,所以本王妃特地让人准备了有利于你康复的食物。”
褚善儿话落,李三就将提篮拿了过来。
良缘早就好奇里头是什么的东西了,所以李三一打开食篮她就靠了过来。
在看到里头的东西时,差点没把早上吃的都给吐出来。
“温姑娘,这是我们王妃的心意,瞧瞧,连碗筷都给你备下了。”良缘强忍着恶心感将里头浓稠的棕褐色东西打了一碗出来。
“这是什么!我不要!”温语蝶看着那稀稠的东西就抗拒的想要抬手打掉,“王妃你是关心我还是想毒死我!”
“啧啧,府医已经请辞了,不然本王妃非得让他来论个公道,看看这粥里有没有下毒!”褚善儿气呼呼的道:“温姑娘不识好人心!”
“粥?”墨景焕瞥了眼那玩意,也是忍不住问了句,“你确定?”
这浓稠度和颜色,实在太像夜里下人倒的夜香了。
“当然!”褚善儿一本正经的道:“前几日听王爷说起温姑娘落水的事,我便找了冯老讨要了这药膳方子呢!”
“这里头可是糙米地瓜青椒芝麻苦瓜冰糖……混合起来碾碎了直接冲水调配而成的。”褚善儿道:“保准温姑娘吃了之后什么溺水之症都好了。”
“生的?还是混合了那么多东西的?”温语蝶一听里头酸甜苦辣咸几乎全齐了,这脸色就变得跟猪肝色一样了,“你还说你不是想毒死我!这东西下肚,我定会上吐下泻!”
“咦,原来温姑娘还精通医术呢!”褚善儿道:“冯老说了,要的就是这效果!”
“你……”
“温姑娘不用急着向本王妃道谢,等方子有用了了,你亲自跟冯老道谢岂不是更好。”
“我,我不喝!”温语蝶看着墨景焕,轻声道:“景哥哥,我现在不过是呛水未好,这碗药若是喝下去了,那肯定会要了我半条命的!”
“不会不会,良药苦口,再说了,温姑娘又不是没拉过,不是照样生龙活虎的?”褚善儿道:“趁冷喝,不然放久了药效不好。”
“我不喝!褚善儿你好狠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