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其他发现吗?”薛君城又问。
季文娇摇了摇头,“我可不是探案高手,哪里能那么快发现线索。再加上慕晟的尸体被搬走,我更难发现其他蛛丝马迹。”
“为什么今日执意来此。”
“想看看什么蛊虫那么厉害。”季文娇笑着答复。
“感觉这不是你内心真正的答案。”薛君城望着那双带笑的眸子,由衷地说着。
季文娇又道:“想看看慕晟是不是死得很惨,从这些蛊虫的数量和床上的血迹来看,他死得定是相当悲惨。”
薛君城摇头,“这也不是真正的答案。”
她止了笑意。
“我想知道是不是慕炎辰杀了慕晟。也想看看在此处能不能碰到他。”
薛君城缄默片刻。
“原来出发前你说的想要见到他,并不是玩笑。”
她郑重地回答,“不是玩笑。”
薛君城轻声一叹,望着目光如炬,神情坚毅之人。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季文娇的思想。他唯一能做的,是在她遇到危险时,保护她。
这也是为什么他跟着她来到此处的原因。
就在这个时候,水月客栈为首的那名侍卫走了过来。
“薛国舅,国主
请季公子进宫一趟。”
季文娇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我?”
为首的侍卫带着笑意,“正是。”
薛君城和季文娇面面相觑,觉得此事荒唐。她和南国国主并未有什么来往。为何南国国主会在此时让她进宫。她轻咬着唇,下意识道:“能不能不去。”
站在门口的侍卫面色一僵,“季公子,皇命不可违。”
她用求救一般的眼神看向薛君城。
薛君城挡在季文娇面前,“你且回去回禀陛下,季公子今日身体不适,无法进宫面见圣上。等到日后身子骨渐好,再入宫也不迟。”
侍卫看着身体康健的季文娇,迟疑着不肯离开。
“薛国舅……季公子看上去并无大碍。且陛下说,若是带不回季公子,就让属下提着头去见他。属下不过是一名本本分分的小侍卫,不想丢掉脑袋。还望国舅爷行行好,让属下好好地完成差事。”
季文娇望着颤颤巍巍的小侍卫,于心不忍,随即道:“那我便入宫一趟。”
薛君城不放心,追问小侍卫,“国主为何会突然召见季公子,可是宫里面发生了异事?今日国主可有见什么人?”
侍卫面色更显慌张
。
“薛国舅,皇宫的事,属下哪里清楚。”
薛君城越发烦躁,眉梢里面凝起了戾气。
季文娇出声宽慰道:“想必没什么大事,你也不必担忧。小侍卫你且先离开,随后我便来。”
薛君城不喜欢任何超出他控制之事。
“事出有妖,我不想你去皇宫。”
季文娇一脸无所谓之态,“从昨夜知道慕晟死掉之时,我便明白我在南国的平静日子到头了。过去那段时光,我感到很快乐。现下我可不能永远做一个缩头乌龟,尤其是当各种事情找上我时。”
离开水月客栈之前,季文娇用绢布包了一部分死掉的蛊虫走。
薛君城准备跟着季文娇一起入宫,门口的侍卫明显有些不愿意。当冷冽带着杀气的目光落在侍卫身上时,他们被吓得什么也不敢说。
季文娇坐上了马车。
她将头望向窗外,无意之间看到了正在街上闲逛的沈玲珑和陆羽晚。两女神情看上去有些诡异,眼神时不时地朝着水月客栈看去。
薛君城问她在看什么。
她指着外面那两人道:“薛公子,帮我查查那两女是什么时候来南国的,和什么人有过联系。”
薛君城望着
季文娇所指的方向看去。
“她们……是岐南之人。”
季文娇错愕。
“你知道她们?”
薛君城摇了摇头,指着她们手上的银镯道:“岐南之地的女子都爱佩戴银镯,银镯上镂空雕刻着各式花纹。她们将佩戴的银镯称为守命镯。凡是看到佩戴如此样式银镯的女子,多半是岐南之人。这些女子大多会用蛊虫。”
他为季文娇解释完之后,目光从两女身上抽回,“你是怀疑,慕晟的死和那两女有关系?”
季文娇点头。
“毕竟,也只有岐南之地的人才会使用蛊虫。总之,她们两人有很大嫌疑。”
薛君城颔首。
“我会立马派遣暗卫暗中调查她们。”
季文娇彼时放下马车车帘,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水月客栈里的老板和伙计呢?为什么之前我们去的时候,并未看到他们。”
薛君城抿着嘴,后道:“他们死了。”
“什么?!”
季文娇错愕。
“谁杀的他们?”
薛君城又道:“是陛下。”
季文娇莫名不解,“南国国主为什么要杀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他们是南国的子民,并无做错任何事情。”
薛君城暗叹一
声,“这些年陛下性情越来越暴躁,稍微有不顺心时,就会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