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季文娇不由嗤笑一声,嘲讽的看向慕容晟,“呵,睿王这是又要来装好人?”
“要说为难人,还得是睿王你,我跟薛兄却是望尘莫及!”
慕容晟脸色铁青,冷眸愈发黑沉,“姓季的,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本王不是傻子,每次都能被你糊弄!”
“睿王你说这话可就有些诋毁人了,在下何时糊弄过你?难道不都是你自找没趣,每次故意来磕碜在下,在下实话实说,推己及人,然后你就承受不了了,这也能怪在下吗?”
薛君城见状,故意拍了拍季文娇的肩膀,安慰道,“季兄,这事还真不怪你。”
“有的人就是这样,是没落在自己身上,就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别人。而一旦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就又受不了了。”
“所以,这是人的问题,跟事情本身无70关!”
这话一出来,席间的人,纷纷将目光落在了慕容晟的身上,慕容晟如芒在背,感觉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让他十分地恼火。
慕容晟银牙咬的吱吱作响,恨恨地盯着两人,“你们二人,就非要与本王作对?”
季文娇挑眉,反问道,“难道不是睿王故意找茬儿,我跟薛
兄被迫应对?”
“姓季的,你伶牙俐齿,本王不跟你争口头上的意气。本王奉劝你一句,少说话多做事!”
季文娇不甘示弱,“睿王,那在下夜奉劝你一句,少作恶多行善!”
“你……”慕容晟怒瞪着季文娇,咬牙切齿。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薛君城冷声打断,“吾觉得季兄说得对!”
“所以,睿王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不知道睿王午夜梦回时,可有梦到死去的季老将军!”
这话一出,慕容晟那张俏脸顿时黑了,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气得他直接从位置上坐了起来,然后在桌子上重重一拍。
“你什么意思?”
慕容晟居高临下,俯视着薛君城,那眼神狠得仿佛要吃人。
薛君城也不甘示弱,直接站了起来。先天的身高优势,让薛君城直接俯视着慕容晟。
“什么意思?自然是字面上的意思?”薛君城揶揄地说道,“看睿王这样子,这是被吾戳到痛处了?”
慕容晟表情阴郁,脸上不停地转换着神色。
他承认,他这一刻是真的想要让薛君城从这世上消失。
“得饶人处且饶人!薛公子莫要咄咄逼人!”
薛君城满是不屑,道,“好一个得饶人处且饶人,若是睿王真明白这个道理,想必当初季家满门也不至于只剩一人!”
这是慕容晟的短处,现下就这样赤裸裸地被薛君城暴露在人前,他自是深恶痛绝。
“薛公子,再三提及季家,莫非你跟大齐的季家有所勾连?”
季文娇不禁被慕容晟的无耻给气笑了,“睿王,倘若季家真的跟薛兄有勾连,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儿?”
“据我所知,当初之所以被斩满门,就是因为睿王你举报季家通敌叛国。”
说到这里,季文娇眼底隐隐闪过一丝刻骨的恨意,被慕容晟给捕捉到。
看到这,慕容晟心中顿时一滞。
这眼神太过熟悉,熟悉到他每每午夜梦回都能够梦到。
“你到底是谁?”慕容晟好似疯魔一般,死死地抓住季文娇的手臂,急切地质问道,“你也姓季,季文娇跟你什么关系?”
季文娇手臂上一阵吃痛,她想要将自己的手臂从慕容晟的手上抽走。
奈何慕容晟抓得太紧,她根本就挣脱不开。
于是她只能眼神控诉,嘴上声讨,“睿王,请自重,麻烦放开在下!”
此时慕容晟心底就只有一个声音,到底是不是
她?是不是她?
这个声音让他手上的力道愈发收紧,季文娇已经疼得蹙起了眉头。
“本王再问你一遍,你跟季文娇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庭广众之下,慕容晟竟然如此对待自己,季文娇也是怒了。
“睿王,天下姓季之人何其多?难道但凡是姓季的,都跟你口中那人有关系吗?”
“仅仅因为我姓季,你就要如此对待于我,未免太不公平?”
季文娇做着最后的警告,“睿王,你若是再不松手,可别我不客气了!”
言罢,季文娇的俏脸上瞬间布上了一层寒霜,冷冽逼人。
薛君城只觉慕容山放在季文娇手臂上的那只手碍眼得紧,于是他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只见他折扇一收,顺势便朝着慕容晟的手腕打去。当即慕容晟便觉手腕一凉,若不是他及时躲开,就那力道打下来,慕容晟的手非废了不可!
慕容晟看着薛君城,又惊又怒,“薛公子,本王一退再退,你就是如此对待本王的?难道这就是南国的待客之道?”
薛君城冷哼一声,“难道睿王一个客人无端抓住人家的手,这就是大齐的做客之道?”
话音一落,两者间的气势陡然拔高,让周遭的人顿觉身上
一凉,鸡皮疙瘩也随之起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