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有些惊讶地看着季文娇,“你要离开?”
“是的,娘娘!”季文娇微微点头,肯定地说道。
“为什么?”惊讶之余,容妃忍不住细问起了原因,“可是阿弟哪里做的不好,得罪了季姑娘?”
“薛兄很好,并无何处得罪在下。”
容妃拧着眉,眉间疑惑浓得化不开,“既然阿弟并未惹季姑娘,那住着好好的,为何要离开呢?”
季文娇微微一哂,“在下已经叨扰薛兄多时,要是继续赖在这里,多少一点不合适。”
“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反正阿弟这宅子大,多住你一个人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言,季文娇有些哭笑不得,不由感叹道,这可真是亲姐啊!
“而且季姑娘也是初来乍到,在这南国举目无亲。你一女子在外,要是没个人帮衬,多少是有难。”容妃劝说道,“依本宫之见,你就住在这里好了。遇到什么事,也可以找阿弟帮忙。”
“多谢娘娘好意。”季文娇摇摇头,严词拒绝,“但是在下意已决,该走还是得走!”
容妃垂眸想了想,继续说道,“那这事你可有跟阿弟说过?”
“嗯!”季文娇淡淡地应了一声,“薛兄是知晓的。”
“
他就没有挽留你?”
听到这话,季文娇觉得有些好笑,不由反问道,“我离开是件好事,薛兄为何要挽留?”
容妃无言以对,只能在心里暗自着急。
适时,房门被叩响,外面传来薛君城的声音。
“阿姐,你们弄好了吗?”
容妃眼珠提溜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都弄好了,进来吧!”
薛君城一进来,容妃便先发制人,迫不及待地问道,“阿弟你让季姑娘一个人出去住,你就放心?”
薛君城一愣,不解地看向容妃,“她又不是小孩子,一个人住有什么问题?”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要不是碍于季文娇也在场,容妃真的是想给薛君城头上两记‘板栗’,问问他这脑子里都是装的什么豆腐渣。
人都要走了,还不知道挽留,还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想腰这份缘分吗?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季姑娘是成年人不假,可她只是一弱女子,在南国举目无亲,她一个人出去住,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闻言,薛君城忍不住嗤笑一声,“阿姐,你说她是弱女子?”
“哈哈哈……”
“你笑什么?”容妃狐疑地望着大笑的薛君城,甚是不
解。
“阿姐,你这是不了解她!”薛君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季文娇说道,“季姑娘,你跟吾阿姐说,你是她口中的弱女子吗?”
见薛君城如此,季文娇不禁觉得有些尴尬。
此时薛君城好似没看出季文娇的不适一般,继续咄咄逼人,“你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这会儿当起了哑巴?”
上座的容妃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立马朝着薛君城使眼色,出言制止道,“阿弟,慎言!”
“阿姐,吾……”
容妃一记警告的眼神甩过去,薛君城顿时噤了声,只好讪讪地作罢。
旋即容妃看向季文娇,一脸歉然地说道,“季姑娘,你别往心里去。他这人没什么坏心眼,就是打小性子直,说话做事可能有些不经大脑,经常得罪人。”
没什么坏心眼?
季文娇却是不信的,薛君城能做到暗夜阁地阁主,他要是没百八十个心眼子,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心里如此想,但她面上却是不显。
“怎么会?”季文娇笑着说道,“再怎么说我也是跟薛兄共患难过,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见季文娇这样说,容妃悄然的松啦一口气,“如此便好!”
“嗯!
”季文娇淡笑回应。
薛君城却是极为不领情,不由冷哼一声,“季姑娘,你可真大度!”
“过奖!”季文娇故意忽略掉薛君城那阴阳的口气,当成好话听着,顺着应承下来。
“哼!”薛君城偏过头不再搭理季文娇。
容妃想起之前季文娇跟她说的话,她不由将目光落在了薛君城身上,“阿弟,你去找个信得过的人跟季姑娘学学针灸之术。”
薛君城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容妃,“这是为何?”
容妃看了眼季文娇,这才回答道,“我这病需要长期针灸才有效果,但我又不能时常出宫季姑娘也不愿意进宫。”
“所以就想了哥折中地办法,她把针灸之术教给旁人,这样我就可以带进宫,随时都能针灸了。”
“这样倒是省去很多事!”薛君城听完连连点头,“吾这就去给你找个人来。”
见薛君城要去寻人,季文娇不由叮嘱了两句,“薛兄,最好是找个会点医术的,这样学起来容易些。”
“嗯!”薛君城淡淡地回应道,随即便离开了这里。
如今,屋子里便只剩下季文娇与容妃二人。
许是季文娇帮容妃缓解了疼痛,不由让容妃对她生出了些许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