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哲神色莫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季文娇。
“你说你说实话得罪人，倘若孤治你的罪，岂不是孤就是那不尊重事实之人？”
“在下惶恐，在下没有这个意思!”季文娇始终垂着头，不去看沈
哲的眼睛。
“惶恐？没有这个意思？”
“国主，在下……”
季文娇的话还没说完，一直沉默着不曾发言的李老将军开口了。
“国主，为君者，广言纳谏，能听实言!”
“依老臣看，这位季公子是个性子直率之人，没什么心眼。要是因为他说实话就责罚于他，实非明君所为。”
说着，李老将军又看向了一旁的慕晟，道，“想必睿王大度，应当不会为难一个老实人吧？”
老实人？
慕晟感觉这李老将军就是老眼昏花，这人明明有八百个心眼子，还老实人？如此老实之人，他还真没见过。
李老将军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沈哲自然不好降罪于季文娇。
于是乎，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他将锅甩给了慕晟。
“睿王，意下如何？”
慕晟脸色难堪，衣袖下的手再次握紧。
季文娇看戏似地看着他们，上扬的嘴角一直不曾弯过。
狗咬狗，一嘴毛。
她倒要看看这慕晟要如何？
慕晟目光沉沉地看了季文娇一眼，心中虽有不愿，但大势所趋，他也不得不从。
“本王不是小气之人，自是不会计较。”
“孤就知道，睿王是个大度的。”
“季文乔，还不谢谢睿王!”